金海給小風講完這些事,沉思了一會兒說“大紅內褲上牆,這事兒不簡單啊!”

小風笑著說“你不是說,是大風颳來的麼?”

金海笑道“你啥時見過東北人,大冬天的內褲晾在外面了”,東北冬天冷,洗完衣服往戶外一拿就成了冰殼子,所以農村人衣服洗完往往放在炕頭烤乾,很少見人晾外面的。

小風又說“你不說有可能小孩淘氣掛在上面的嗎?”

金海在炕沿底下敲了敲菸袋鍋子,對小風說“你家孩子拿爹媽的大褲衩子玩啊?”

小風扔掉菸頭,對金海說“我兒子玩沒玩我不知道,我是幹過這事。有次我想找輕巧點的東西糊風箏,就看中我媽晾在外面的內褲了,剪吧剪吧就糊成了個風箏。”

金海問“那玩意能飛起來嗎?”

小風回答“飛啥呀,也不兜風。我正當紙飛機給那往天上扔呢,被我媽看見了。我媽一瞅,風箏上糊的是她內褲,頓時火冒三丈。”他停了一下說“那頓揍啊,終身難忘!”

金海笑得喘不上來氣。這是金海的惡趣味,只要聽見小風倒黴,他就笑,笑的程度取決於小風倒黴的程度。這是親二舅——鑑定完畢。

第二天天亮,小風和金海喝了碗豆奶粉,吃了兩塊蛋糕當早餐,就想告辭回家,金海對他說自己有一個黑龍江的戰友要來,要給他帶些東西。金海讓小風多住一天走,好給小風媽和媳婦捎回去,小風問是啥,金海神神秘秘的說是女人用的東西。小風不敢走了,怕好東西沒帶回去,他媽和媳婦撓他!

上午小風和親媽影片,知道金海在昨天小風來的時候就給她打過電話了。小風剛和他媽聊了幾句,小風兒子就過來找舅老爺。小風只得把手機給了金海,金海笑的見牙不見眼的,爺孫倆聊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今年暑假小風兒子在金海家住了十來天,老頭帶他進山採山貨,下河捉魚鱉。小風在兒子心中的地位就直接落到了二舅金海之後,排在各種奧特曼之下的第十八位,原來可是十七。

十點左右,杜老六來了,搬來一箱伊利純牛奶,外加半塑膠袋桔子。

十一點左右,王勝利和他媳婦來了,倆人臊眉耷拉眼的,王勝利一面臉上一個“三”,估計未來得有一段時間難振夫綱了!

王勝利帶來的東西可不少,蘋果、柿子、大鴨梨,罐頭、奶粉、餅乾桶,最主要竟然還有兩瓶茅臺。說是這次給城裡人裝修,主人家給的。小風對王勝利刮目相看,昨晚那麼幹仗,帶回的東西竟然一點沒丟。

金海讓王勝利把東西都帶回去,主要是東西太多了,“我也沒幫啥忙啊!”

王勝利媳婦連忙說“二舅,你必須收著,不是你我昨天就得叫他冤枉死,我倆非得離婚不可了。”王勝利在旁邊點頭稱是,完全沒了昨天晚上的龍性,龍性就是挺牛逼的意思。

金海想了想對王勝利說“你和小風去幫我到你家超市幫我搬幾箱啤酒,等下我戰友要來。”王百勝媳婦開了一個超市,王勝利不咋想去,他不是懶,他是怕他媽看到他臉上的兩個“三”。

金海從櫃子裡翻出個圍脖,扔給王勝利“去吧,小風一人搬不過來。”王勝利精心繫好圍脖,我倆出了門!

小風看王勝利媳婦那樣,就知道有事,後來問過金海,果不其然。金海啥事都不瞞小風,他知道小風的嘴最嚴!

王勝利媳婦叫小華,跟金海有親戚關係,兩家關係好像挺近乎,好像是金海表姐的二閨女,反正剛好也管靠山村二舅也叫二舅。其實不叫二舅也沒關係,反正村裡小輩人基本都管金海叫二舅,二舅是名號,已經不單單是稱呼。

總之,金海對小華算是知根知底,知道這丫頭是個好的。王勝利的爹王百勝是金海的戰友兼幹兄弟,就求金海給王勝利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