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去倒水的時候,簫音恨不得將靳席壓在靳顧桓身上,免得他這麼不安分。

這次水稍微涼了一些,靳顧桓正好坐起身來,神智清明瞭一點,揉揉太陽穴,“你怎麼在這.”

“靳先生您生病了,王醫生叫我在這守著你.”

她解釋。

靳顧桓略有錯愕的看著她:“……”被這麼灼灼的看著,簫音遞杯子的動作就僵在空中,半晌才恍然抬手捂住自己的胸,耳根遲鈍的燒了起來,“那、那個,剛剛我不小心給弄溼了,靳先生你……你喝水.”

靳顧桓接過,滾燙的手指碰到那涼涼的指尖,他咕嚕嚕的將水全部喝下去,依舊有點木訥的樣子,“你……可以再幫我倒一杯嗎?”

“嗯好.”

簫音接過,又跑去倒水了。

靳顧桓還沒有從她說話不結巴這事回過神,側頭就看到自己兒子睡得香甜。

他怔怔的抬手戳他的臉蛋,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特別注意修剪指甲。

指甲是最能藏汙納垢的地方,也是最毒的,他就怕抱靳席的時候出點什麼意外。

小靳席不知是感受到了什麼還是被吵到了,動動小脖子,一扭,小嘴兒就碰到了他的指頭,然後下意識嘴唇一掀合,給含住了。

著看得靳顧桓笑出聲,覺得身體的不舒服勁兒都散了不少。

簫音回來就看到父子兩人這笑互動,見靳席吸著靳顧桓的指頭,臉色有些白,解釋:“那個,我先餵了靳席才來的,他可能又餓了.”

“他也可能是做夢了.”

靳顧桓笑,收回目光,伸手接過簫音遞來的水杯,“萬醫生今天來過了沒有?”

簫音搖頭,“她說有個病人出了事,下次再來.”

“她跟你說的?”

靳顧桓微微挑眉。

簫音不知他為什麼這麼問,點點頭。

靳顧桓笑,他很想提醒她,又覺得她應該早就察覺,也有可能他一提她給嚇得又結巴起來。

於是就這麼輕笑著,抿著一口口溫水。

她的聲音無疑是好聽的,在酒吧唱歌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因為她說話一直斷斷續續所以容易讓人不耐,根本不會注意她柔軟的聲線。

靳顧桓想起裴紹君說的,簫音似乎很喜歡唱歌。

簫音拿過他已經喝完的杯子,拿過邊上的浴袍給他重新蓋上,“靳先生你還生著病,再躺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