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刀,地三刀……簫音瑟縮了一下,合上了眼,嘴邊的弧度透漏一點苦澀和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中門被用力踢開。
一聲慌亂的“哥”,被一個幾乎震破人耳膜的耳光聲給打斷。
冰桶也許撤下了,也許沒有,整個人輕了些,像是被抱起來,又像是沒有。
臉上蓋了一件薄薄的衣裳,外頭有火紅的光線,簫音覺得自己聽到了一連串紛沓的腳步聲,可又像是錯覺。
她獲救了嗎?這個味道陌生卻有點熟悉,耳邊有嗡嗡的聲音,手……手有點麻,可是,手指好像真的還存在。
意識模模糊糊的失去,又迷迷糊糊的醒來,醒來的時候,入目是藏青色的天花板,一盞低調簡潔的水晶吊燈,房間的光線並不是從它身上傳來的,而是牆壁上宛如一個個惡魔小叉形狀的壁燈。
“哥,你別和顧桓哥說,求求你求求你.”
簫音合上眼,不濟的精神讓她迷糊的失去了意識。
這次算是徹徹底底的休息了小半天,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沒有拉上的窗簾外天色晦暗,偶爾聽到幾聲蟬鳴清脆。
簫音看著窗外的黑暗好一會兒,彷彿已經失去了神智。
許久才眼光一閃,下意識抬了抬手,手指雖然僵硬,但是微顫下,她知道五指還安好的在自己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