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仵作。
“當個仵作還要考試?”蘇沫身邊有人小聲嘟囔。
蘇沫將頭微微側過去,說道:“畢竟是公務員嘛,逢進必考,正常,正常。”
第一輪的考試對於蘇沫來說十分簡單:一個人體輪廓圖,標出五臟六腑。蘇沫幾筆下來,不僅標出了各個器官,還畫出了各個器官的輪廓,只可惜蘇沫的手和毛筆配合地差強人意,線條畫得歪歪斜斜。
同時考試的十個人中,除了蘇沫早早地答完了題,剩下九人中,只有兩人標對了五臟六腑,那兩人中,其中一個滿臉橫肉,身形魁梧,一看便知是屠戶出身。
進入了第二輪考試,二十人只剩下五人,蘇沫默默算著比例,只覺得比公務員國考要輕鬆許多。
第二輪考試開始,每個人面前都有一隻死雞,蘇沫得意地笑了,想著這考試既考理論,又考操作,還是很科學,考試要求判斷雞的死因,並且將雞入殮。
蘇沫將雞的屍體放好,先進行屍表檢查,蘇沫撥開雞厚厚的羽毛,並沒有發現任何損傷,雞身柔軟,還有溫度,一看就是剛剛死去的。
蘇沫掰開雞的嘴,並沒有什麼發現,看見喙上方的兩個洞中有些血跡,蘇沫摸摸雞的頭部,有十分明顯的骨擦音,由此蘇沫可以十分肯定,這隻雞是因為顱骨損傷,繼而引發的死亡。
為了力求準確,蘇沫向主考官要來了一套屍檢用的工具,剖開了雞頭,看見粉碎性的顱骨骨折,硬膜大量出血,腦組織也有部分溢位,蘇沫就更加堅信自己的答案了。
蘇沫看著面前被自己成功開了瓢的雞,接下來卻犯了愁,她著實不知該如何入殮。蘇沫慢吞吞地將雞的頭皮用線縫好,將雞擺放好,用白布蓋上,然後盤腿坐在地上,像模像樣地嘟囔著些什麼。
考官走到蘇沫身前,想要聽聽蘇沫在唸些什麼,蘇沫一本正經地背起了英語課文,考官聽了許久,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無趣地走開了。
好不容易考試結束,蘇沫從地上爬起來,雙腿已經發麻。經過這一輪考試,竟然只有蘇沫留了下來。
蘇沫自信滿滿,覺得這仵作之位,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可是有時候,往往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