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還有好幾百裡才到長安,蘇沫隨便找了一家客棧歇息下來。幾十裡荒無人煙,唯有這一家客棧,蘇沫留了一份心,投宿前就看好了地形,摸熟了幾條安全通道。

小店客人少,但是後門旁的馬棚裡倒是養了幾匹壯碩的馬。

人少地偏的小店裡自然是沒有什麼好的吃食,蘇沫草草裹腹便睡去了。

半夜裡,聽見悉悉率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蘇沫怕是有人偷銀兩,於是把荷包放在懷中。沒成想,那人直奔蘇沫而去。

轉眼間那人就到了蘇沫床邊,蘇沫勢單力薄,介於之前在古墓中的事情,蘇沫這次長了一智,打算智取。

“爺——”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沒想到還挺有眼色的,**蕩婦,正合爺的胃口。”一個猥瑣的聲音響起。

“你都一把鬍子了,還玩這個……”蘇沫假裝嬌羞。

“我鬍子短著呢,真的。”

“我不信。”蘇沫裝腔作調地說。

“不信你摸。”那人拿著蘇沫的手往自己的下巴上放去。

蘇沫摸到下巴,手中發力,“咔噠”一聲,卸掉了那人的下巴。那人慘叫一聲,猶如殺豬,蘇沫藉機逃跑。

這一聲響起,客棧其餘的燈都亮了起來,原來這些人都是一夥的。

蘇沫溜到後門,路過柴房時,順了一把砍柴的砍刀,跑到馬棚前,一砍刀下去斬斷了所有馬的韁繩,蘇沫牽了兩匹,其餘的任由它們跑。蘇沫看著剩下的馬,才知道什麼是真的脫了韁的馬,四蹄朝天,頭是回也不回。

蘇沫騎一匹牽一匹,剩了那些客棧的人在身後罵罵咧咧的,追著跑了幾百米,生生看見蘇沫一人二馬越來越遠,偷雞不成蝕把米。

“哈哈哈哈……”蘇沫在馬上笑得開心。她不敢停留,只好一夜奔襲,待到天亮,賣了兩匹馬,租了輛車,直奔長安。

蘇沫一路吃吃喝喝,花了近一個月才從潁川趕到長安,到了長安,蘇沫手中的銀兩已經花得七七八八,只剩下近百文錢了。

蘇沫摸著那些錢,一邊思量著省著點花,一邊看著熱鬧的長安集市忍不住掏錢買吃買喝,這邊喝了紫蘇飲,那邊買了碗雪花酪。正吃得起興,看見男男女女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蘇沫好不容易擠了進去,看見了榜上貼著的啟示,字只看明白了大半,只好問身邊的大娘那榜上的內容。

那大娘倒是好說話,便告訴了蘇沫:“這是大理寺在招仵作呢,這俸祿著實不低,可若不是那位大理寺的……哎,也不至於找不到人……”

那大娘的話音未落,便有人接著說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說不定還真有人去。”

“重金!”這二字蘇沫聽得分明,便心中想著:“我不能節流,倒是可以開源,以我省廳法醫的技術,那些古代的仵作怎麼能比得上?要是當上了大理寺的仵作,說不定還能因為業務能力突出,名揚天下,在古代走上人生巔峰。”

想到這裡,蘇沫不自覺地笑了,擠出人群,找到了大理寺。

那大理寺的門口早已聚集了不少的人,都是想要做仵作的,那些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是清一色的都是男人,當這一群男人得知蘇沫也前來做仵作之時,眾人紛紛搖頭。

其中有一個年紀稍大的,對蘇沫說:“仵作可不是一個好做的活計,哪有小姑娘跑來做仵作的呢?何況這裡有個不好相處的主官?”

蘇沫笑著搖搖頭,並不說話,心中只是感嘆,現代社會中,女法醫就少之又少,更何況是古代?不過婦女能撐起半邊天,自己又是專業的法醫,在古代還能不如這群仵作?

正當一群人亂哄哄地議論著蘇沫之時,有一官員模樣的人出來,安排眾人考試,原來要透過三輪考試,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