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馬鞭輕輕一揮,胯下的馬便如風一般跑了起來,蘇沫從未騎過馬,如何能適應這猛然衝出去的快馬,嚇得一聲尖叫,雙手死死抱著身前的越王李楨。
李楨突然被人一抱,也是嚇了一跳,呵道:“大膽,還不鬆手!”
蘇沫抱得更緊了,身子貼在越王李楨的身上,道:“不行,我害怕。”
李楨不由得身子一緊,繃緊了後背,聲音中似乎有些啞,道:“隨你吧。”
快馬載著蘇沫和越王李楨,一陣煙似的出了王府的後門。
李楨一直嚴於律己,雖為王爺,府中卻無一侍妾,他從不與女子獨處,更不曾有過肌膚之親,此刻蘇沫在背後,他只感到心跳越來越快,眼中看著的是眼前的路,心中想的,卻是身後的人。
此刻不逾一個時辰便是宵禁,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上行人寥寥,街坊裡的燈也不甚亮了。不出半個時辰,二人便來到了河邊。
蘇沫抬頭看見天上繁星點點,遠處還有銀河,心中感慨,古代的星空倒是比現代的好看得多。
“不是查案嗎?看天做什麼?”蘇沫的身後想起越王李楨的聲音,蘇沫只好搖搖頭,可惜良辰美景卻無良人相伴。
蘇沫接著燈籠不甚亮的光亮看著地上的足跡,看見一片草叢呈倒伏狀,便問道:“這裡是死者躺下的地方?”
“不錯。”
蘇沫圍著那片倒伏的草叢看著,之間四周的土地上佈滿了腳印,便指著腳印道:“這些腳印一開始就有嗎?”
越王說:“是大理寺中人的腳印,我們過來時,報官的老頭遠遠看著,並未走近,屍體周圍除了有死者自己的腳印,並未發現其他的腳印。”
“難不成是死者自己跑來死在河邊的?”蘇沫心中想著,並笑著搖搖頭。
蘇沫排除辦案人員足跡後擴大了範圍,卻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蘇沫看見不遠處有一處樹林,正想過去看看,卻被越王李楨攔下了,蘇沫不知李楨為何有此舉動。
黑暗中,只聽李楨道:“今夜沒有月亮,夜色過暗,這樹林裡以前出過一些事情,怕是不祥,況且馬上就到宵禁了,再不回去恐怕就要在這荒野過夜了。”
蘇沫笑道:“你道我真的怕那些神鬼之說嗎?既然城門快要關閉,那就回去吧,明日在來看。”
蘇沫以為,越王說那樹林不祥,只是想要嚇自己,但是也不願去計較,便上了馬,二人共乘一騎回到了城內。
入了城,已經過了二更,街上空蕩蕩的,唯有幾盞燈籠照著。
蘇沫察覺出馬行的速度明顯變慢了許多,但是也不去過問,只是抬頭看著長安城的星空,只是覺得格外好看。蘇沫聽見不遠處有馬蹄聲傳來,便好奇是誰在宵禁之後依舊騎馬在街上游逛。
只見那人騎著高頭大馬,衣著奢華無比,燈光下發出緞面折射出的光,那一人一馬漸漸近了,竟然是朝著蘇沫與李楨二人前來。
果不其然,那人的馬在越王的馬前停了下來,越王也停了下來,只是並未下馬,在馬上行了一禮,原來那馬上的正是四皇子裕王李熹。
雖然天色已暗,但是蘇沫任然看見裕王的胯下不止是一匹馬,還有一個女子。
那女子額髮溼漉漉地貼在面上,衣著不整,酥胸半露,神迷意亂,大口喘著氣,時不時發出嬌哼。
裕王用身後的斗篷蓋住了身下的女子,並在馬上還了一禮,道:“八弟好興致,這麼晚還出來,身後這是?”
那人將身子側去,想要看清楚蘇沫。
越王將身子微斜,擋在蘇沫身前,道:“四哥不也是嗎?不知是從哪個溫柔鄉出來,還是要去哪個萬花叢中呢?”
裕王李熹見李楨身後明明是個妙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