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後,李楨先下了車,只剩下駕車的季荃和蘇沫,季荃看著越王的背影道:“蘇姑娘,我還真是佩服你,不知給王爺灌了什麼迷魂湯,從不近女色的王爺,怎地對你就……”季荃的語氣中,似乎還有些嘲諷。
說著季荃打量了蘇沫一番,繼續道,“這長安城的小姐眾多,比你好看的比比皆是,你頂多算是一箇中上等,怎麼就看上你了?”
蘇沫忙擺著手,道:“你誤會了,我與你家王爺不過是各取所需,和風月之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的?”
“千真萬確。”蘇沫說得十分肯定。
季荃鬆了一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王爺若是真要選夫人,再次也要是大家小姐,知書達理。”
“不錯,不錯,你說的都對。”蘇沫笑著應和。
蘇沫嘴上如此說,可心裡卻未必這樣想,蘇沫在心中說道:
“這王爺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卻不近女色,那一定是不好女色,好男色了。聽聞之前那個被貶為庶人的太子李承乾就曾養有男寵,李世明還為此動怒過,說不定這個越王也有斷袖之癖,只是不敢為人所知罷了。果然,大唐,一切皆有可能!”
正在蘇沫想得入神之時,一個小廝跑來,讓蘇沫去風雨樓一趟。
風雨樓中,正有一個官差模樣的人手執一金簪前來,那人恭恭敬敬地給李楨行了一禮,看見蘇沫站在越王身邊,也是微微拱手。李楨止住那人,道:“結果如何?”
那人正是大理寺正彭亭禮,一直跟隨李楨辦案,雖然身為大理寺正,本可獨立審理案件,但是李楨畢竟是越王,故而多數情況下是作為李楨的手下,為其辦事。
彭亭禮道:“這金簪是程記金鋪所造,因其價格昂貴,故而只有一十三人買過,其中只有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便是吏部侍郎楊修平家的女兒楊姚。”
“可去詢問過了?”
“已經派人問過了,他家的女兒確實不見了,但是不知為何,沒有報官。而且楊侍郎家,確實在北門附近。”彭亭禮答道。
“人丟了卻不報官,我看定有貓膩。”蘇沫插話道。
李楨卻不接蘇沫的話,只是對彭亭禮道:“傳楊侍郎到大理寺問話。”
彭亭禮離去後,李楨便帶著蘇沫去了大理寺。再次來到大理寺的蘇沫帶了幾分得意,因為她以為,憑藉自己出色的表現,不日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入這裡了。
李楨著人在自己身後放了盞屏風,讓蘇沫置身屏風之後。楊修平來到大理寺,與李楨一番客套之後李楨便開始了問話。因為蘇沫在屏風之後,所以雖看不見廳堂之上的眾人,卻可以聽的分明。
李楨問了那楊侍郎丟了女兒卻為何不報案,那楊侍郎支支吾吾,不肯明說,蘇沫在屏風後悄聲對李楨說道:“屏退眾人再問。”
李楨照辦後,那楊修平果然道出了事實。蘇沫十分清楚,作為一個有頭有臉的官員,按照等級算,怎麼樣也相當於中央組織部中一個廳局級的領導,在眾人面前總要留點隱私。
原來楊姚早有婚約,卻和一個窮書生張童私定終身,楊姚失蹤後,在其梳妝匣內發現了張童給楊姚的書信,原來二人約定六月二十八日於戌時在北門外河邊見面,見面後便遠走高飛,楊侍郎以為女兒和張童已然私奔,便只好做罷,怕累及自己的名聲,遂而沒有報官。
當帶楊侍郎去認屍之時,楊侍郎痛哭,並認定了張童是殺害自己女兒的兇手,且言之鑿鑿,讓人不得不信。
對於楊侍郎的詢問十分順利,蘇沫的心中卻升起了疑問。
接著,張童被送到了大理寺,當問及是否認識楊姚之時,反被張童反問了起來:“姚姚怎麼了?是否是你們把她抓了起來?”
蘇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