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魏公子又想嘗一口嗎?”李楨壞笑著問道。

魏叔璘顯然是已經猜到了那大鍋中煮的是何物了,忙向一旁竄去,竄到了蘇沫的身後。

“妹妹,哥哥我在第一樓定了一桌子飯菜,都是你愛吃的,想著你破案也累了,犒勞一下咱們辛苦辦案的人。”

不等蘇沫說話,李楨卻說道:“魏公子怎麼這麼好心,來犒勞辦案的人?”

“先父在世,常教導我,為心懷眾生,憐憫為上。”

“既然你心懷眾生,憐憫為上,那很好,我大理寺上上下下都為了案子幸虧不已,既然魏公子善心,就把大理寺上上下下都請了吧?”

李楨知道魏叔璘懷的是什麼心思,怎麼會便宜了他來做好人?

魏叔璘使勁瞪了李楨一樣,但是在蘇沫面前也不能讓自己丟了面子,只好道:

“本公子心底善良,請大理寺眾人吃飯又如何?這不是什麼難事。”

“是嗎?那很好,元亨——”

姜元亨拱手聽命。

“去一趟魏府,稟告魏老夫人,今天魏公子要宴請眾人,但是怎好讓魏府出資,請魏老夫人不要讓府上出一分一厘,全部的飯菜酒肉錢,都從魏叔璘魏大人的俸祿里扣。”

“元亨領命。”姜元亨不等魏叔璘阻止,就出了大理寺,直奔魏府。

今天是朝廷發餉錢的日子,魏叔璘的俸祿平日裡流連妓館青樓尚且不夠,此時讓他拿出自己的俸祿請大家吃法,魏叔璘當然心痛,只是蘇沫在場,魏叔璘也不好說什麼。

“那就謝過魏公子了,不過要等到我把這屍骨撈出來之後再去。”蘇沫盈盈一笑,魏叔璘也只好心痛並歡喜著。

蘇沫把煮好的人骨撈出,分離了恥骨聯合面,推測出死者年齡在二十八歲到三十歲之間。

根據屍蠟化的情況,只能推測出死亡時間在四到五個月之間,可是芭蕉廊附近潮溼溫暖,因此時間要縮短許多,只能是在三個月之內,但是卻無法更加具體。

蘇沫撈屍骨,分離聯合面並比對,這一過程,魏叔璘是一眼都不敢多看。

好容易捱到蘇沫忙完來到了第一樓,魏叔璘看著大理寺頗為壯觀的人,問道:

“平日我也沒有見大理寺有這許多人,怎地今日平白無故冒出了這麼多?”

李楨道:“今日聽說魏公子出錢,連大理寺看門的門房都想要承受魏叔璘的恩惠,所以人就多了。怎麼,你不會是出不起這錢吧?若是前不夠,可以向本王借。”

魏叔璘看了看一旁的蘇沫,他怎麼會在這樣的時候讓蘇沫看不起?故而拍著胸脯說道:

“怎麼可能?儘管吃,本公子有的是錢。”

有了魏叔璘這樣的話,大理寺眾人自然是在李楨的帶領下敞開了肚皮吃。這一頓,吃得眾人滿面春風,吃得魏叔璘心痛不已。

結賬時,魏叔璘方才知道,這一頓,竟然吃了他足足半年的俸祿。

好在第一樓的老闆是個活絡的人,知道魏叔璘是長安城中有名的家財萬貫的公子,給他放了水,許他下次再把欠款還上。

李楨頗為得意,雖然臉上並未顯露,但是眼中的自得被蘇沫看顧一清二楚。

蘇沫心中想到:“雖然這次讓魏叔璘放血狠了一點,但是也算是給這些基層公務員們送了福利了,他拿著豐厚的俸祿,吃這一點虧,也不算虧。”

回到大理寺,宮裡的人就到了,只是各宮清點之後,並未發現失蹤的人。

“怎麼可能呢?宮外的人死在宮內,這不合常理,如何運人進去?或者運屍進去?”蘇沫自言自語道。

“禁宮可查過?”李楨問道。

那公公一臉為難地說:“這禁宮一向是外人進不去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