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究竟是什麼？和李梁是否有什麼關係。”
蘇沫看著眼前的白骨，除了知道死者的年紀，根據脛骨的長度推測出來了身高，此外一概不知。
李楨叫來大理寺的人，是大理寺寺承趙邦，李楨吩咐趙邦去查李梁最後出現的時間地點。正當趙邦告辭退下之時，蘇沫叫住了趙邦。
趙邦微微拱手，悉聽蘇沫吩咐。
“可否麻煩趙大人在去查一下最近可有一個四十五到四十八歲之間，身高剛到六尺的男子失蹤，恐怕是這冒出李梁尚書屍骨的人。”
趙邦並未回答，只是看向李楨。李楨點點頭，道：“一併去辦。”
趙邦領命離去。李楨看著蘇沫，嘆著氣道：
“眼下李梁的案子要緊，你為何還要操心這一個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蘇沫反問，“眾生平等，分什麼高低貴賤，一樣的性命，就不能順手查一下嗎？”
“眾生平等？”李楨身為王爺，從小便是高人一等，從未聽過這樣的話，便說道：“本王知道你有憐憫之心，只是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在外人面前說起。”
蘇沫瞥了瞥嘴，“知道了。”
李楨見蘇沫似乎是不悅，便想著法子想要逗蘇沫一笑。
“鹿肉炙來最是鮮美，正巧魏叔璘送來了一頭鹿，不妨今日就和魏叔璘一起，去亭裡炙烤鹿肉？”李楨想起了之前蘇沫剛入府時給自己準備燒烤的樣子。
蘇沫想起魏叔璘那一副嘔吐不止的樣子，笑著說：“怕是你這好兄弟沒有胃口。”
李楨見蘇沫笑了，便知蘇沫並未和自己生氣，也就放下了心。李楨曾隨李世民親征高麗，面對過無數的死傷殺戮，也經歷過無數次刺殺暗害，身歷的朝堂風波也從未停歇，他從來不曾懼怕，也不曾擔心，唯獨蘇沫，一哭一笑都好似觸動了李楨的心絃，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蘇沫生自己的氣，不再理會自己。
李楨命人備好了炙肉的一應物件，在王府內湖邊的涼亭裡。蘇沫看著湖上慘敗的荷葉，突然間想起自己，無比惆悵。
李楨此刻放下了王爺的身份，在炭火上翻烤著鹿肉。
“蘇沫，本王親自給你烤肉，還有什麼不知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