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睡不著。”蘇沫的眼前，都是那案板上被剁得七零八碎的嬰孩屍體。
李楨蘇沫抱到床榻上，在床頭做了下來，輕輕拍著蘇沫的後背。蘇沫終究是累了兩日了，雙眼沉沉地合在一起，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李楨見蘇沫沉睡，替她掖好被角，頗為擔心地離開了客棧。
蘇沫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蘇沫睜開眼睛，看見李楨在凳子上坐在，用手支著頭，睡得正沉。
不等蘇沫走到李楨身前，李楨就睜開了眼睛。
若不是李楨眼下的一片烏青，沒人能看出他一夜沒睡。
“五更左右，各個餐館客棧便會派人帶著銀兩去烏龍集的東頭和人接頭，還在比劃著什麼，我猜是在就嬰孩的價格討價還價，不過奇怪的是，付了錢去沒有見到貨。”李楨跑了一夜，是為了去查羅漢湯的事情。
“這可以理解，畢竟嬰孩不是一般的貨物，不能擺在桌上任人挑選，這種錢貨分離的交易方式，雖然麻煩，卻更為安全。”蘇沫說道。
蘇沫想起許多毒販在交易毒品的時候也是採用錢貨分離的交易方式，那麼既然付了錢，一般都是賣家把貨物送到指定地點，再又買家去提貨。
“他們定然有自己的運貨方式，這客棧中並沒有用來狀孩子的東西，所以我猜，一定是賣家送貨上門，我們只需要守在店裡，就可以摸清他們送貨的時間和方式了。”
李楨點點頭，認同蘇沫的看法，繼而說道：
“現在不知還有早膳沒有，你下去看看，隨意找點吃的填飽肚子，今日怕是不會閒著。”
蘇沫點了點頭，自是下樓去找點吃食。
此刻已經不早了，但是客棧中大多數人還沒有起床，所以早膳還充足，蘇沫吃過早膳後隨手端了點小粥和點心就回了客房。
推開房門，就看見李楨在床上睡得正香，蘇沫不忍心打擾，只好放下手中的早膳出了門。
烏龍集中的人似乎都很奇怪，蘇沫看著太陽，此刻已經是半晌午了，鎮上的街道里只有寥寥的幾個行人，十分冷清。
趁著人少，蘇沫大概摸清了整個烏龍集的佈局，鎮子很小，但是放眼所及之處，不是餐館就是客棧，且都打上了“藥湯”的牌子。
遠處，只有一輛收泔水的泔水車在吱吱扭扭地走著。
隔著老遠，蘇沫都能看見那泔水桶中漂浮著的幾塊的盆骨，那分明是嬰兒的盆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