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祖師爺剛才看你一眼，說你現在就是香堂小工。”
“起早燒香，晚上熄香，順帶倒垃圾掃地。”
王辰一臉委屈：“我可是大弟子！”
“祖師爺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林若看著他：“你想當大弟子？”
“先把你那幾個銀行卡都拿出來，交香火月供。”
“交夠十二個月，祖師爺考慮讓你升倉庫管理員。”
王辰：……
“我去收香灰。”
——
晚飯前，林父果然來了。
穿的挺精神，還拎了一隻香爐和一摞香紙。
一進門，他就低頭說：“我來給祖師爺燒香。”
林若瞥了他一眼：“香壇在樓上。”
“別弄髒地板。”
林父點頭哈腰：“行行行，我自己上樓。”
“我會收拾。”
“你別生氣啊，爸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林若沒說話。
祖師爺香灰抖了一下。
林若語氣才鬆了點：“祖師爺說了——你態度勉強合格。”
“但心裡那點彆扭勁他也看出來了。”
“下次進門，別帶二心。”
“帶敬畏。”
林父連連點頭：“好好好，我回頭多買點香，天天燒！”
“就衝這句話，我這心啊，總算落地了。”
林若看了看祖師爺，輕聲說：
“落地是好事。”
“但別忘了，是誰託著你落的地。”
祖師爺香灰平靜地燃著，一直沒滅。
林若知道——
這家，真有點穩住了。
王宸最近很忙。
一邊是自家公司專案馬上開工，另一邊是王家那邊老宅要動地改風水。
但他每天晚上還是會在林若家裡吃一頓飯。
說是吃飯，其實更多是等訊息。
王老爺子派人偷偷查了一件事——
王宸的生辰八字，跟王家族譜對不上。
“有一說一，你爺爺懷疑你不是你爸親生的。”
王辰吃飯時說話也不拿筷子：“真的假的啊？”
“那他不是的瘋？”
“王宸要真不是他親孫子，那他那幾十年家主臉往哪擱？”
王宸不說話。
他盯著手機螢幕發呆，臉色說不上難看，但明顯心思不在碗裡。
林若看了一眼祖師爺那邊香灰。
“祖師爺說了，血緣不是問題。”
“命格才是。”
“你跟王家那一代確實不沾氣。”
“但祖師爺不建議你追查。”
王宸頭一回開口：“為什麼？”
“我總的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吧。”
林若點點桌子：“他說——”
“你命裡有缺。”
“缺的是生門。”
“追查來路等於逆命而行，一旦你主動揭底，生門全斷。”
“那不是走進家門，是跳進灰坑。”
王宸皺眉，盯著香灰久久不語。
王辰在旁邊小聲說：“那……是不是代表他是撿來的？”
林若：“祖師爺說你是欠打。”
王辰立馬閉嘴。
同一時間，王芊芊也沒閒著。
她連續做了三天夢，每次都夢見一個穿灰袍的人坐在屋頂盯著她笑。
那笑一點溫度都沒有，像死人臉上貼了張皮。
她醒來時冷汗直流，整個人虛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