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皺著眉頭聽她說完，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只是淡淡問了一句：“你惹了哪路神明？”
芊芊咬著牙：“我……我不小心對一位祖師爺不敬。”
老道眉頭一跳：“姓什麼？”
芊芊：“我不知道她祖師爺叫什麼，只知道她叫林若。”
老道聽完“砰”一聲把符紙拍桌上：“你瘋了你！”
“你惹的是林家那位？！你不知道那是誰？”
“那位祖師爺的名號我聽都不敢念！那不是我們這些散修能碰的！”
“我年輕時候上山求符，旁人提她名字都的敲三響鐘祈福才敢說話！”
“你……你還敢整她？”
芊芊臉都白了：“那……那我該怎麼辦？”
“我是真的撐不住了！”
“我怕我再做兩晚夢我就瘋了！”
老道盯著她看了三秒，吐出兩個字：
“認命。”
就在王芊芊絕望抓頭的時候，林若家的氣氛也突然緊張起來。
林若剛洗完碗，接到一個電話。
是她舅舅打來的。
電話那頭急吼吼的：“林若你快來！媽倒了！”
“剛吃完午飯忽然抽搐，現在送醫院的路上了！”
“醫生說情況不樂觀，讓家屬做好準備！”
林若臉色瞬間冷下來：“送哪了？”
“市一院。”
“我馬上過去。”
她掛了電話，拿起符袋往身上一掛，頭也不回就出門。
王宸追著問：“我開車。”
王辰一邊換鞋一邊說：“我也去，我擅長扛擔架。”
林若沒阻止，沉默地進了車。
一路上她一句話不說。
祖師爺香灰在符袋裡一直輕輕晃著，像是在積蓄某種氣息。
醫院門口，外婆已經推進急救室。
林若趕到時，整個走廊都是哭聲。
她表姐、舅舅、姨媽都在。
她舅舅看到她，一臉惱火地迎上來：“你來幹什麼？”
“媽這次出事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回來後她天天跟你燒香弄符，搞的神神叨叨的！”
“是不是你搞了什麼東西，讓媽……出問題了？”
王辰臉一黑，正要上去懟人。
林若拉住他，冷靜問：“情況怎麼樣？”
她表姐吸著鼻涕：“醫生說是腦梗，發作快，血塊堵住了。”
“現在能不能搶救回來的看天意……”
林若點頭：“那的看祖師爺。”
她從袋子裡抽出三張符紙，一張貼在病房門口，一張貼在天花板，一張塞進自己衣袖。
然後閉上眼，低聲說了一句：“祖師爺。”
“救我外婆。”
“她這輩子吃夠了苦，別讓她走的這麼難。”
“我求你。”
“我求你這一回。”
她話剛落，符紙“呼”地一下全部燃起。
醫生剛好從走廊那頭衝出來：“快！病人突然恢復心律了！”
“腦壓下降，血栓出現鬆動跡象——搶救可能有希望！”
全場靜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幾秒鐘後，林若舅舅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剛才……是不是你搞的？”
林若沒理他，坐回椅子上閉目養神。
祖師爺香灰從袖中悄悄冒出一縷，靜靜地飄在空中。
像是回應。
——命，不歸陰，也不歸陽。
——只歸林若祖師爺，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