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若聽見這話，腳步停了停。
她扭頭，眉頭皺了一下：“你說我啥？”
大師兄認真道：“我說你大概是個有錢的道觀出身，家底厚。”
“你這用符的手法，完全不像咱們這些一張符要掰兩半用的窮道士。”
“你出手太闊了，我都看麻了。”
林若一臉古怪的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冷冷的吐出一句：
“你怕不是腦子撞了。”
“大戶人家？”
“我窮的褲腰帶都系不上了。”
“要不是你們王家僱了我，我現在正啃泡麵。”
大師兄撓頭：“那你那一堆高階符哪來的？”
林若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買的？”
“全是我自己畫的。”
大師兄頓時語塞：“你……你全會自己畫？”
“淨魄符、鎖魂符、鎮煞符、破陣符、封靈香……”
“你通通自己畫？”
林若瞪了他一眼：“不然呢？”
“你以為我觀主白當的？”
“祖師爺罵了我十年才讓我出門接活的。”
“你以為我靠賣符發財？”
“我這是靠命。”
大師兄一臉佩服：“服了。”
“我是真服了。”
“你年紀輕輕，膽子大，符畫的好，還這麼狠的下手。”
“你要再漂亮點……”
林若立馬打斷他：“閉嘴。”
“你要再廢話多，我就貼你一張‘啞口符’。”
大師兄立刻閉嘴。
兩人繼續往村子裡走，腳下的青石板路已經開始發潮，遠處的霧還沒散開，空氣中越來越多陰寒味道。
沒走多遠。
林若忽然停了下來，手指一勾，從的邊扯起一縷氣息。
“又來了。”
“大師兄，準備——”
“哦，不用準備了。”
“這回是個軟的。”
她話音一落，手一揮，直接從路邊的樹縫裡把一個東西給拽了出來。
是個影影綽綽的鬼影，看著像十歲的小孩，穿著髒兮兮的衣服，臉都埋在袖子裡，縮成一團，被林若提在半空裡跟個小麻袋似的。
那鬼嚇的哆哆嗦嗦：“姐姐！別吃我！”
林若嘴角抽了抽：“我長的像吃鬼的嗎？”
小鬼縮著不說話。
林若懶的廢話，往的上一甩，把他摔的飄來飄去的。
“說。”
“叫什麼，哪來的，有沒有害過人。”
“撒謊我就封你。”
小鬼哆嗦著爬起來：“我……我叫小米。”
“我沒害過人，我真的沒害過人！”
“我就是……就是餓了。”
“我餓了好多年了，我一直躲著的，不敢出聲，也不敢動，我怕鬼老大發現我”
林若看了他一眼，神識掃過去，氣息確實很弱，魂也不全，是那種“被驚死”的冤魂，沒害過人。
她語氣也鬆了點：“那你藏在這兒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很多年了。”
“我怕那個老大找我，我不敢睡。”
“我一閉眼，就聽見我爸打我。”
林若挑眉：“你爸？”
小米點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我不想跟我爸一起投胎。”
“他總是打我，我做夢都夢見他打我。”
“我……我可以自己去投胎嗎？”
“你剛才說的……能給我一次機會，是真的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