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的陳可兒退到一旁,電筒掉落在地堡裡看不見一絲光亮,一旁的小書生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被秦濤瞪了一眼後老實了很多。
秦濤將子彈上膛,手電與槍口形成一條直線,手電照到哪裡,槍口就指向哪裡,除了一些腐爛刺鼻的臭味,地堡裡幾乎是什麼都看不到。
秦濤見陳可兒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安慰道:“陳副隊長,可能是山貓一類的小動物。”
陳可兒一臉難以置信:“眼睛好像是紅的?而且很大,速度很快,這裡是軍事基地要塞,裡面怎麼可能有動物?”
陳可兒顯然不相信秦濤的所謂沒有什麼太多證據支援的解釋,秦濤無奈只好繼續浪費口水:“這裡也是林區,人雖然進去不容易,但小動物就會容易很多,地下工事有老鼠是家常便飯,有老鼠的地方自然也會有山貓一類老鼠的天敵。”
舒文彬點頭確認道:“確實,當年日本人為了基地內部老鼠氾濫的事情特意運了一批老鼠藥。”
聽了舒文彬的話,陳可兒似乎鬆了口氣,但依然警惕的望著那個好像隨時能把她吞噬的地堡黑色射孔。
沈瀚文猶豫再三:“秦連長,我們不派人進去看一看,從內部尋找出口應該更為容易。”
秦濤微微一笑:“王二牛你過來,沈教授要和你商量一下怎麼從射孔進去。”
走起路來一搖三晃的王二牛大步走了過來,悶聲悶氣詢問道:“要把哪個塞進去?”
沈瀚文一臉無奈還試圖勸說秦濤,一名戰士飛快的跑了過來,人還沒到就大聲呼喊:“連長,徐副連長那邊發現了情況。”
一聽到情況,秦濤頓時臉一黑,怎麼整天都有各種情況?
眾人跟著秦濤趕到伊格吉身旁,三名鄂倫春族獵人似乎在爭論著什麼,一會之後,作為三人的代表伊格吉帶著秦濤來到一旁的草叢邊,伊格吉用手撥開草叢,裡面一個清晰的鞋印留在草叢之中,伊格吉折下一段被踩斷的草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最多半天時間,走得非常匆忙,附近有些不明顯的血跡。”
秦濤看了一眼鞋印,我軍幹部戰士穿的六寸翻毛皮鞋不同,這雙鞋的鞋底似乎是細細密密的波浪紋?
伊格吉看出了秦濤的疑惑,擺了擺手:“不是一個人,是一隊人,他們沿著鞋號最大的一個人的腳印行走,看起來好像一個人,實際上他們穿的是一種鞋,所以才形成了這樣的腳印。”
一隊人偽裝成一個人,而且有人受傷?有都穿著同樣的鞋?除了軍人和警察之外,還有什麼人穿統一制式的鞋?秦濤回憶了一下科考隊員大多穿著防刺的高幫膠鞋,打著綁腿,只有陳可兒穿著進口的棕色防水登山靴。
“有沒有可能是錢永玉的地質勘探隊?昨晚我們進行了燈火管制,這麼密的林子,白天就算五十米之外都很難發現什麼。”
面對徐建軍的提醒,秦濤搖了搖頭:“地質勘探隊穿得與我們一樣,都是305廠的翻毛皮鞋,這隊腳印的主人明顯有極高的軍事素養與默契配合。”
更讓秦濤冷汗直冒的是這樣一隊人昨晚就從自己宿營地周邊不到三百米的距離外透過,而自己一方毫無察覺?顯然這一隊還小心翼翼掩藏行跡的傢伙,絕對不是什麼正路子,從鞋印的深度秦濤也能察覺這夥人似乎負重不輕,會不會是在二院襲擊郝簡仁的那夥人?
徐建軍等人圍繞著腳印開始追蹤,伊格吉卻神秘兮兮的拽住了秦濤,在距離發現腳印的一百多米外的密林裡,伊格吉帶著秦濤看了一個略微有些乾燥,幾乎與小湯盆一樣的爪印,每一步的間距至少都在三米跨距左右。
秦濤望著伊格吉,似乎想尋找答案,伊格吉搖了搖頭:“這是兩條腿行走的,不是熊,也不是老虎、豹子,只有神山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