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深深的呼了幾口氣,用腳用力的在地上跺了跺,只留下淺淺的腳印,按照武裝負重秦濤的體重,顯然這爪印的主人體重至少得接近或者超過三百公斤。

秦濤猶豫了一下,拍了一下伊格吉的肩膀:“伊格吉同志,我希望你能幫我暫時保守這個秘密可以嗎?”

伊格吉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好的,神山裡沒有秘密是能夠長久的。”

秦濤點了點頭:“未知與無知才讓人懼怕,恐懼由心而生,也許我們看見的未必是真實的恐懼。”

伊格吉茫然的點了點頭,秦濤與伊格吉快速追趕隊伍,因為大家都非常清楚,既然簡易木屋營地就在這附近,那麼所謂的秘密入口一定距離不會太遠。

徐建軍帶著二名鄂倫春族獵人很快找到了所謂的隱蔽入口,因為腳印在附近消失了,在一處山縫的裂隙邊找到了日本人開鑿的一處防水槽,沿著防水槽找到了已經腐爛歪斜的鐵門。

秦濤非常佩服當年日本人竟然能在這樣的深山密林之中修建秘密基地,很難想象為了如此浩大的工程要犧牲多少中國人的生命?如此殘酷的對比令得秦濤有一種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的感覺。

望著黑漆漆的洞口,秦濤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時近傍晚,秦濤一揮手:“我們用石頭把這裡堵住,讓他們進得去出不來,等明天上午我們準備好之後,在進行搜尋清剿。”

很快,原本只能供一個人彎腰出入的橢圓形小門就被成堆的石頭堵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秦濤等人剛剛轉身離開,一塊石頭從堆積的石堆上滾落,秦濤停住了腳步,疑惑的盯著石堆,除了一陣陣帶著寒意的山風發出的呼嘯聲和密林在風中搖擺的嘩嘩聲外,四周一片寂靜。

一滴雨點落在了秦濤的臉上,秦濤納悶的仰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今天的天似乎黑得比以往要早?

伊格吉似乎有點急切道:“秦連長,這個季節,大山裡的雨冷得透骨頭,人扛不住。”

郝簡仁一臉不解:“剛剛還是晴天白日,這會怎麼突然陰起來還開始下雨了?”

伊格吉見秦濤似乎對山裡的情況並不瞭解,還是一副不忙不急的樣子,一把拽住秦濤:“秦連長,山裡這個季節下的都是雪,如果下雨溫度降低就是凍雨,我們一個也活不了。”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秦濤立即命令組織撤退,郝簡仁一轉身就被絆了一個跟頭,摔倒在地的郝簡仁意外的撿到了一個帶有燈頭的鋁合金勘探頭盔和一塊銅牌,郝簡仁將兩件戰利品放進了自己的背囊中。

果然,剛剛抵達營地一陣急促的冰雹襲來,拇指蓋大小的冰雹把營地打得一片狼藉,短促的冰雹過後,伴隨著綿綿的細雨,溫度開始驟降。

“把卡車倒過來,慢點,慢點!”用卡車擋住風口,加固帳篷,站在雨中指揮的秦濤忽然覺得自己的雨衣似乎被束縛住了一般?仔細一看雨衣上竟然結了一層冰鎧。

坐在帳篷裡的篝火旁,沈瀚文熱情的給每個人倒上一杯紅糖姜水,聽著沙沙的落雪聲,秦濤一陣心有餘悸,向伊格吉投去了一個歉意的微笑。

伊格吉也向秦濤點頭致敬,閒極無聊的郝簡仁拿出勘探帽擦拭發現已經完全破損,丟在一旁,反而那塊厚重的銅板上的一行編號引起了郝簡仁的注意:“濤子哥,你看看這是個什麼玩意?”

舒文彬驚訝的望著郝簡仁手上的銅板,返回座位上拿起一塊帶有編號的銅牌用放大鏡仔細檢視。

片刻後,舒文彬將放大鏡交給舒楠楠:“這是日本關東軍地下工事編號的銅板,一般在建成後,經過勘驗檢查由關東軍司令部授予。”

沈瀚文接過銅板略微顯得有些激動:“小王,趕快把關東軍秘密基地編號對照表拿來。”

“關東軍秘密基地編號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