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年北沒有好奇地開啟那個盒子,盒子裡的東西要等到沒有人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才會去看。不是他不信任宋衡,這是對於死者的尊敬,像是他這種人,或許可以不敬神明,但是絕對不會不敬重死者。

他不是信奉死者為大的人,可是他也對死者保持該有的尊敬,因為他的作用就是為死者沉冤昭雪,要是連他都不尊敬死者的話,那麼就不會有人尊重死者了。

“南安王殿下,那我們就先離開了。還請南安王殿下不要見怪,這次來訪是公事公辦,在下宋衡,以後一定會常來南安王府拜訪的,還請南安王殿下不要覺得在下打擾於您。”

南安王當然知道宋衡是誰,他是王室宗親,而宋家又是除了王室宗親外,大吳朝堂最有勢力的一家,“原來是安陽的夫君,那麼本王自然會歡迎。只是安陽已經許久沒來過本王這邊了,也是她一個潛心禮佛的孩子,沒什麼緣由來本王這個像是道士一樣的傢伙身邊。”

宋衡的話是在和南安王表明身份,告訴這位王爺,他們兩個的身份沒有問題,讓他不用擔心交出去的東西,而南安王的回答,則是南安王向宋衡這個晚輩表達的美好,同樣也是兩個人打下來的啞謎。

既然你宋衡不說自己是齊國公,那麼我南安王自然也就不去說,只是用晚輩的稱呼對待。對於雙方來說,這要比所謂的爵位稱呼更加親切。

齊年北則是心有所想,似乎是在思考某些秘密和隱情,“許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白。要是韓王殿下那邊不允許我們,或者是有人阻止我們,我們如何去辦這件事情。”

“能怎麼辦?強者不畏懼弱小,也不會畏懼高山。更何況,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韓王殿下應該在宮中。陛下昨日沒有召叢集臣,今日必然是會召集自己信得過的大臣和幾位皇子。

韓王殿下雖然名聲不如太子和鄭王,但是畢竟是先皇后娘娘留下來的孩子,在諸王中排行老三,應當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

所以韓王府上自然是沒有韓王殿下的,所以我覺得這些事情不足為懼。”

齊年北則是不太贊同宋衡的這句話,他搖了搖頭,“其實我覺得,韓王府那邊,可能會因為韓王殿下不在,才會囂張跋扈一些。當然,要是內衛在的話,可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局面了。

內衛那邊對於任何王公貴族的壓迫感都是很重的,越是地位越高,越是會畏懼。

所以要是真想打賭,我們就先不帶著內衛,而是以您大理寺的身份,隨後就是您自身的身份。如果他們依舊託大,那麼就要請內衛動手了。

反正內衛在我們手上,我們現在也還有時間,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玩個遊戲。至於彩頭,可以由您親自來定。”

宋衡不是個喜歡和人打賭的,可是當他聽到齊年北這麼說話的時候,也是突然之間來了興趣,於是笑著說道:“那我就和你打個賭,只是打賭的時候,我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吝嗇。畢竟你這傢伙是出了名的不靠譜,這兩天在青樓這邊,我可是一直聽說你的大名。

風流齊道長,可是在長安城中很有名的。要不是你是至此不曾悟道,我都要以為觀主不讓你當碟譜道士就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

“您不要這麼說我啊,我是因為當不上碟譜道士,才選擇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

本朝最註定的那位詩人曾經寫過這樣的詩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還年輕嗎,要是得不到大道,還空守著大道,豈不是有些浪費青春了?”

南安王詢問道:“風流齊道長?你就是那個被各處青樓爭相邀請成為座上賓的齊道長啊。我還以為你叫齊年北,只是與他同名,當作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現在不曾想,你與他之間居然真是同一人。

本來以為齊道長會是一箇中年男子,或者是嬉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