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今年五十二歲,他的父親老南安王是太上皇的堂弟,但是因為太上皇當年對待自己的兄弟都沒有重用,所以老南安王一直也是在家閒雲野鶴。但是南安王一家特別安分老實,在當初那場禍事的時候,算是兩不幫的那一類。皇帝不好對他們做什麼,但是也不會對他們有多餘的讚賞。

齊年北和宋衡帶著內衛到南安王府時,老王爺像是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一樣,笑著說道:“本王在這裡等二位許久了,本來以為二位昨天就會來,沒想到今天才來。”

“王爺的訊息還真是廣泛,昨天的事情,今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本來是不應該被人熟知的。”齊年北臉上帶著秋天的寒霜,讓有些炎熱的夏日,變得像是深秋一般。

宋衡沒想到他裝大人物的時候,也會有威嚴加身。

“我和陳符希交好,他有問題,我自然會早就知道。但是二位會帶著內衛來這裡,是在下沒有想到的。”

齊年北搖頭說道:“要是被您全部猜到,那我們這些內衛也就不用存在了。所以您知道這些事情就可以了,別的事情就不需要再知道了。”

“那二位裡面請吧。沒有什麼好招待的,還請二位多擔待一些。內衛的諸位也要一同進去嗎?要是想跟著一起進去的,可以跟著一起進去,但是本王的王府很小,不能讓所有人進去,還請留下極為在外面等著。放心,本王的王府絕對安全,像是我這麼清貧的王爺,沒有太多錢財找人謀害他們二位的。”

齊年北無奈地說道:“你們就都在外面等著吧,我和宋大人兩個人一同進去,如果是我們兩個許久沒有出來,你們就把這裡團團圍住,報告大統領。大概就是一個時辰的時間吧。”

“諾。”

對於這些內衛而言,齊年北的話就是金科玉律,他們當中有人認識齊年北,因為他們有人算是齊年北的上級,可是當齊年北拿出來這塊令牌的時候,他們也不能對齊年北有所否定的。或許對於很多人來說,內衛是朝堂中最不守規矩的勢力,可是內衛當中最重規矩,對於內衛來說,規矩才是他們權利和勢力的來源。

何況瀏陽郡王許攸之是個行事謹慎,做事極有章法之人,若不是出於某種目的和打算,是斷然不會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外人的。

許攸之自從昨日進宮後就未出來,他們也不能夠和許攸之當面作對,所以就只能相信齊年北是得到許攸之的命令做這件事情。

至於對於齊年北的服從,是對於齊年北手中命令的服從,那塊大統領的牌子值得他們尊重,見大統領令牌,就是見到大統領。甚至在某種情況下,這塊大統領令牌,要比真正的大統領更值得人尊崇。

“那就請南安王在前面引路,南安王是主人,我們幾個人是客人。”

“哪裡,你們二位可是皇帝身邊的人,和我一個落魄的王爺相比較,你們才是更重要的。”南安王帶著兩人向王府深處走去,南安王不大,也沒有透露著奢華的氣息,反倒是有一種精緻典雅的感覺。

宋衡讚賞地說道:“南安王殿下的王府,和南安王殿下一樣,都是清雅隨和的。”

齊年北終於露出來一張笑臉,笑著說道:“南安王殿下不要再說笑了,對於在下來說,南安王可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不知道二位今日來這裡所為何事?”南安王沒有選擇接兩個的話,和內衛的人客套兩句就得了,客氣多了,也沒用,反正都是要撕破臉皮的。

齊年北見南安王不再多說廢話,索性也就不再客套,不管還沒到屋內,直接就在院子內說道:“您既然知道會有人來這邊,為什麼猜不到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呢?”

“本王已經猜到了,陳符希死前十日,曾經和本王見過面,本王和他是酒友,在酒樓當中一同飲酒作樂多年。他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