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山沒承應他的打趣,直接就去找在白馬寺外圍的那些手下。他這個校尉手下還是管著不少人的,要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他只是個校尉,就看他那些手下,都要以為是不是某個將軍。

齊年北找到站在那裡不知道思考什麼的宋衡,他看著宋衡像是思索什麼的樣子,問道:“國公在想什麼?”

“我在想,白馬寺的那位老方丈,到底為什麼要去見大理寺卿許大人。”

“簡單,無非兩點,一點是老方丈是許大人的舊相識,他想讓大人幫忙做些事情。

另外一點是許大人是老方丈的舊相識,兩個人曾經因為過某些事情有過一些約定,但是到後來一直都沒有太多的定數。

這次算是塵埃落定,所以他們兩個見一面,應該很是合理吧。”

“聽你說的,應該是這個道理,就是你怎麼懂得這麼多?我想了許久,也沒想通白馬寺的方丈和大理寺的大理寺卿有什麼關係。”

“只要是相互糾纏的事情,就一定有相互糾纏的道理。既然是互相糾纏的道理,那麼就說明他有自己的脈絡,而像是這兩位年紀都不小,平時有沒有太多交集的人,多半就只有這兩種可能。

最主要是這兩位的身份都很奇特,兩個人一個是大吳年紀最大的僧人,一個是大吳在位時間最長的大理寺卿。

尤其是後者還有著不老的外號,他們兩個之間的故事,應該會有很多不同尋常。

只是我身份太低微了,這種老前輩之間的對話,實在是摻和不起。”

“我也摻和不進去,陛下對很多事情都不是特別在意,哪怕是你覺得陛下應該在意的事情。

解釋有很多事情,他又是非常在意的,就像是許青鸞的事情。據說許青鸞和陛下的私誼非常好,甚至是太上皇他老人家的私誼也很不錯。

據說太上皇在當年曾經以同輩相待,對於他來說,許青鸞似乎是一個值得他這位太上皇信任的人。

你要知道,太上皇對陛下的信任也就是那樣,不然這麼多年,那座宮殿的大門也不會這麼多年還是那些人看著。”

大吳的大明宮中,有一座較小的宮殿,那是太上皇的寢宮,這位太上皇一直居住在那座宮殿裡,很多年來,守在那裡的人一直都是當年跟在太上皇身邊的那些人。其中很多人年紀都很大了,按照宮中的規矩,超過四十歲的人,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可是太上皇身邊,把這個年紀提升到了五十歲,太上皇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在這裡生活多少年,他只覺得既然自己還在這裡,那麼身邊的那些人就還可以在這裡繼續待下去。

“太上皇本來也是個極為念舊情的,所以這件事情不見得是太上皇完全不信任陛下。

可是許青鸞在陛下眼裡,確實很不一般。我也感覺到了,不然這麼大的案子,他也不會一直坐穩他的位置。”

“可是世人都說,按照許青鸞的本事,或許早就可以升為刑部尚書,甚至是成為宰輔。但是這麼多年一直都還在原本的位置上,是陛下一直在打壓著他。”

“我覺得不然,其實也可以當做是陛下對他的一些幫助吧。說不定是他就喜歡現在的職位,有很多人讓他換了位置,反而是不穩妥的。

就比如禮部尚書和工部尚書,戶部尚書,這三部的尚書是很難調換的。

術業有專攻,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所以有很多問題,不是陛下想做的,就能夠做的。

陛下當然知道下清理的能力,但是有些時候,能力並不能夠代表一切,不是嗎?”

宋衡想了想,隨後重重地點頭,“我明白了。”

齊年北不明白宋衡為什麼對這件事情這麼重視,他無論如何不會想到,這句話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內,居然成為了朝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