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山見齊年北還是有些猶猶豫,接著說道:“你齊年北是很聰明,也很有自己的見解和思維,不管從哪裡講,你都是個很聰明的傢伙。
但是我並不覺得你哪裡都擅長,至少在你對自己的認知上,還是有一些問題的。
你似乎對自己的認知有些過於謙遜了,我知道,對於你這種來說,很多事情都是能夠繼續下去的,只有你自己,不管怎麼說,都是有問題的。
你很多時候都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無能的人,都會覺得自己做不好一些事情。這和你的自信是兩種相矛盾的,你在很多時候都會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辦案能力,因為你知道,自己是擅長這些的。可是很多時候,你又覺得自己是有問題的,這可能也是源自於你的自信。
你的自負讓你覺得很多人都會注視自己的舉動,可是就算是案子辦得再好,哪怕你能成為這天底下最有名的神探,你也不會有太多的功績記錄在史書上。史書上留給一個人的篇幅有限,是非功過,不可能全部記錄在紙上。
而且你齊年北身上的光芒很亮,哪怕你想要隱藏這些光芒,也是很難的。”
經過張燕山的這一番話,齊年北終於收拾起信心,他深吸一口氣,“好了,好了,沒事了。真不用再說了,你再說下去,我頭都要痛了。”
“怎麼,這就嫌煩了?這可不是你徹夜拉著我講大道理的時候,我記得那次,你在我身邊講那個故事,說遇見有人在井邊遇險。
救他,他不一定活,但是我可能會死,不救他,但是我一定會活。
我當時回答的是救,你並沒有否定我的說法,因為你也覺得應該要救。
而後你問了我第二個問題,我記得你依舊問的是這個問題,只是你的問題細節處,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樣。
救他,他會活,但是我一定會死,不救他,他會死,但是我一定會活。
我當時說的是救,你認同我的想法,但是你的表情並不是很高興。似乎你對這個回答滿意,可是對我做出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而後你問了我最後一個問題,而這個回答讓我們之間有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決裂。
你的說法還和第一次差不多,只不過依舊是有些改動,你是這樣問的,救他,他不一定活,但是我一定會死,不救他,他不一定死,但是我一定會活。
我的回答是依舊去救,你當時很是疑惑,問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就像是我當時很疑惑,你為什麼會沒有這種想法,因為我覺得你當時不應該會說這種話,至少在我的認識當中,你齊年北不會是那種人,知道你後來說出來那句話,君子不欺。
我才真正知道,原來我們之間是有隔閡的。我不是想糾結我們誰對誰錯,有的問題糾結不出來答案,就不要再想著去嘗試說服對方,問題的對錯,和我們之間沒有太大的關係。
但是你當時一直覺得我是錯的,一直想改變我的想法。當天你和我談了一整晚,然後接下來的日子裡,你花費了很多功夫在我身上,目的就是為了說服我。
我當時很好奇,你是從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話的。我那時候才叫做煩你,可是你現在,說幾句話,就覺得我很煩。
你這麼薄情寡義,當真讓我覺得有些不開心。
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願意在殭屍案那麼大的案情之後,還願意繼續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這是有些難得的。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那種有智慧,雖然認死理,但是依舊會懂得變通的人。
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那種願意做很多事情的人。
我記得你以前一直教我一個道理,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巖牆之下。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至故死者,非正命也。
可是你沒有想過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