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明白了宋衡的話,他在大理寺待的時間很長不假,可是和在大理寺卿那個位置上已經坐了十幾年的許青鸞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我現在就去見老方丈。”說完就直接進了小院,宋衡有些走神。

宋衡忽然想起來一件傳聞,見劉雲還沒有進去,就說道:“對了。你在大理寺是不是也待了很多年,至少有五六年了吧。”

劉雲想了想,隨後說道:“回稟國公,算今年已經是第七年了,是個大理寺的老人。”

“許大人果真如外人所說,十數年不曾改變容貌嗎?”宋衡問道。

劉雲點了點頭,“是這樣的,國公。自從我進入到大理寺以來,許大人的樣貌就沒有太多的變化。

對於三四十歲的人來講,這或許還有些可能,可是許大人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哪怕是陛下,從四十歲的時候到五十歲的時候,鬢間都增添了許多白髮,可是許大人沒有。”

“會不是用染料染黑了呢?”宋衡問道。

“或許能夠染黑,但是怎麼會有人不生皺紋呢?許大人這麼多年來,臉上一直沒有皺紋,到現在都還是宛若少年郎一般的面板。

哪怕是後宮的娘娘也不可能保養成這樣。

我只是見了許大人七八年,可是那些大理寺中的老人說,十幾年前,許大人進入到大理寺開始,他就是現在這幅樣子。

難免會有人有所懷疑,可是總不至於連許大人貼身的老僕人都是假的吧。”劉雲見宋衡有些不願意相信,連忙解釋道。

宋衡點點頭,“我知道了,你進去吧。記得出來的時候,告訴我方丈要做什麼。要是不方便的話,點頭就是去見許大人,搖頭就是見別人,見別人就不用告訴我了。”

“那下官就先進去了。”

宋衡點點頭,隨後在院門口等著劉雲和方丈出來,他本來就要等著齊年北迴來,所以在這裡等著,也不是什麼不妥的事情。

宋衡看著院子門口穿著羽林衛制式盔甲計程車卒問道:“你是張燕山校尉手下的人嗎?”

“回稟國公,卑職是大將軍的親衛。張校尉手下的人在那邊。

國公找張校尉是有什麼事情嗎?張校尉本人應該在講經臺那邊。”士卒見宋衡問這個問題,於是順便說了說張燕山的情況。

“沒事找他,只是聽聞本公的朋友說,張校尉丰神俊朗,容貌頗為不俗,英武有力,在軍中素有威名。想要見見這位人中龍鳳,若是張大人有事,那我也就不去打擾了,在這裡等候我朋友回來就可。”

“國公去遠處的樹蔭下等候吧,最近天氣炎熱,國公若是傷了身體,反倒是不好的。”

宋衡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本公也是練家子。總不至於曬太陽就暈倒了,你們都在太陽下站了許久,本公不應該如此矯情的。就在這裡等著,順便看看你們大將軍什麼時候出來。”

宋衡倒不是誠心想要和這個士兵交談,他是故意要和士兵交談的,是為了張燕山。

他知道張燕山是個有能力的人,只是出身寒微,哪怕張軒很是器重他,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上面有人不同意。

甚至因為張燕山和張軒的姓氏一樣,有人說他們二人是父子,張燕山是張軒養在外房的私生子。

但是大家心裡都清楚,張燕山不可能是張軒的兒子。

大多數的武夫長相都很一言難盡,但是張軒的長相在武夫裡面,也是屬於一言難盡的那種。

而張燕山的長相,宋衡剛才已經形容了“丰神俊朗,容貌頗為不俗,英武有力,在軍中素有威名”。

這句話不是宋衡瞎想的,是從兵部那邊的檔案中檢視到的,能夠在兵部的檔案中得到這種評價,足以說明張燕山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