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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將軍的長相在兵部那就只有一句簡述,總不能讓兵部在卷宗上寫著對方有多難看吧。
宋衡當然知道羽林衛背後壓著張燕山的人是誰,敢對羽林衛指手畫腳的人只有皇帝,宋衡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和皇帝說舉薦誰,別說是齊年北的朋友,就算是齊年北,宋衡也不會直接向皇帝討要官職。
和他掛上鉤的人,就等於和山東大儒們掛上鉤了,皇帝對此事早有怨言,只是還不曾對山東大儒的所作所為有任何的說法,但是宋衡不願意再讓人摻和進山東大儒和其他人的鬥爭中。
而且他還不至於籠絡一個小小的校尉,只是覺得對方算是個人才,就算是得不到皇帝重用,也不應該被埋沒。
宋衡在門口等了許久,終於看見出來的劉雲對他點了點頭,隨後宋衡收回視線,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
而此時的齊年北,正在圍繞著講經臺繞圈圈,看著龐大的講經臺,齊年北無奈地說道:“從遠處來看,這裡還真沒有現在看這麼大。
這麼大一座講經臺,怕是要花費很多銀錢吧。”
“這座講經臺是前朝神策年間修建的,據說花費數萬兩白銀。”
齊年北看著這座黑黝黝的講經臺,心情有些不太好,他知道前朝好佛,而且在佛教的傳教上花費很多銀兩,但是那麼多錢會費在一座講經臺上,還是一座並不顯眼的講經臺。
“我開始想,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對的。”齊年北沉默許久,有些難過地說。
“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來說這個?”張軒見他的反應有些奇怪,於是連忙問道,生怕他是想說些奇怪的話。
“沒有,我只是覺得,若是大吳重視佛家之後,大吳會不會也蓋起來這樣的高臺。若是如此,我覺得有些事情也是沒必要去做了。”齊年北難得在這件事情上不再過分追求,可是卻讓張軒覺得有些奇怪,按照常理來講,除非是齊年北覺得完全辦不了的那種,不然齊年北都會嘗試著去努力一下,可是這次齊年北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產生了放棄的想法,這是有些不太正常的。
“你怎麼突然這麼想?你不是為了辦案才做這件事嗎?難不成你忘了你當初一直所堅持的事情嗎?齊年北,你覺得自己能夠接受嗎?”
“可是你也看到了,前朝居然能夠花費這麼多錢建造這座講經臺,那麼大吳以後就會建造接下來的另一座,那麼每一座的講經臺若是都花費這些銀錢,那麼大吳的百姓將會面對到什麼?那麼多的銀錢,對於佛教來說,無非是幾座高臺,可是對於百姓來說,那是多少年都花不完的錢。
幾兩銀子都夠普通一家一年的花銷,幾萬家不吃不喝,才能夠蓋起來這一座高臺,你不覺得太奢侈嗎?
若是豐年,倒也是還好,惡不死人,可是要是荒年呢?那是會餓死人的。
我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你怎麼了?若是你這麼想,那些僧侶就此丟掉性命,不是一件事情嗎?”
“從他們遁入空門的時候開始,就應該知道這一切。”
張燕山冷笑一聲,一拳打在齊年北的胸口,他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他知道齊年北身體的虛弱,若是他用力過猛的話,說不定齊年北會被他一拳打死,他罵道:“你怎麼了?連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這臺子蓋得再高再好,和佛家有什麼關係?
若是天下人不願意,若是前朝的帝王不願意,那麼就不會有這座高臺。既然有這座高臺,就說明不是這座高臺自己的問題,是天下人的弊端,怎麼能夠怪罪於一座高臺呢?
“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兇,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內;河東兇亦然。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王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