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到這句話,神情有些不太對勁,像是想起來很多事情,但是他養心多年,這種小事轉瞬間就消失不見,“你說得對,那傢伙這麼多年都沒有太多的變化。
朕也是很好奇,像是他這種人,為什麼還願意一直在大理寺那個位置上待著,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不願意承認,那麼朕也就不會管他做些什麼。
好在他在當大理寺卿這件事情上,做得很好,好到這麼多年來,朕見過比他好的人,就只有前任大理寺卿齊安國。
很多年來,他在朕眼裡就是齊安國第二。而且朕覺得他和齊安國其實不分伯仲的,只是齊安國出現在朕的面前時間要早,和朕在一起的時間長,所以朕覺得他比齊安國好。
說實在的,朕看到齊年北的時候,既然有一種錯覺,覺得他就像是當年的齊安國,只不過比齊安國要輕浮一些,但是要更加有天賦。也可能是朕感覺錯了,朕年紀大了,很多年也沒有見過齊安國了。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你儘管去做,有需要的地方進宮找朕來。要是不方便的話,那麼就託人進宮。要是有別的需要,朕可以讓展圖幫你做這件事情。內衛現在不是很安全,但是內衛當中,朕覺得展圖還是值得信任的。
只是你還是要對內衛保持一定的猜忌,朕也不敢完全保證任何一人的忠誠,要是他們都沒有問題的話,朕也就不會動手了。”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臣定當為這件案子竭盡努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宋衡對皇帝行禮後說道。
等到宋衡走後,皇帝喃喃地說道:“是你的孩子嗎,老朋友。”
回到白馬寺的時候,齊年北看到拿著聖旨的宋衡,宋衡的臉上帶著愁雲,齊年北問道:“陛下對這件事情看法如何?”
“聖旨在我手裡,陛下雖然有些生氣,但是對於陛下來說,這些事情還沒到讓他不顧一切的程度。所以陛下眼下還是答應了我這件事情,只是你也應該知道,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做到的。
我已經和陛下說你要去江南東道的事情,不管你這次成功與否,都會去那邊磨鍊一段時間。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只是我覺得這件案子還是要好好去辦,八品和七品不是一個概念,在地方上更是如此。
江南東道那邊的官場,就算是我也不太好插手,只有個別位置會有我任何的人,但是也沒有太多。我能做的事情,就是保證你在那裡不會受到為難,能做大部分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是江南東道的風氣向來不好,整個大吳就沒有比江南東道腐敗更為嚴重的地方,是蛇鼠一窩,上下一氣。時常有人舉報,可是每每等到朝廷派人去查,整個江南東道又像是鐵板一塊,沒有半點縫隙。好在江南東道也不至於全員貪腐,不然朝廷早就派大軍鎮壓了。”
齊年北皺著眉頭說道:“看來我們這位見面即永別的朋友,給我們留下了不小的麻煩啊。但願我這次前去沒有意外吧。
不說這個,我們現在去驗屍吧。還是您的名聲好用,大理寺那邊聽到您的名聲之後,就沒有再解剖屍體。
下次再有這種案子,我一定去找您,有您的名聲在外,我好辦多了。”
“貧嘴,怎麼,你又要自己解剖啊。你是不是有什麼奇特的癖好,按照道理來講,專業的仵作要比你更加好用一些。”
齊年北搖了搖頭,“辦案這種事情又不太一樣,您應該清楚,真正的探案之人,應該做到細微之處察覺。而這件案子眼下最細微的地方,就是這具屍體。
這具屍體上的故事太多了,讓我忍不住探究,那些仵作給我的答案太過於片面了。而且我有些擔心,就是對方會再次使用所謂的易容之術。
那些仵作都是在正規地方待的,不像是您和我見識過太多的東西,他們的能力或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