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乞丐能做些什麼事情嗎?”宋衡似乎沒有聽懂齊年北的話,所以再次詢問道。
齊年北似乎沒想到宋衡會不懂這些事情,“您是不明白這件事情嗎?”
“我明白,只是這件事情和乞丐有什麼關係?”
“對方既然能夠收買一位處在大吳僧人頂峰之一的僧人,自然也能夠收買那些和僧人有關的乞丐。那些乞丐或許不明白這些事情會有多大的影響,可是他們又不是傻瓜,對方只要給錢,他們自然樂見其成地做這件事情,反正也不過是一些話語的傳遞。
但是這件事情對於整座長安城的影響就是另外的一種情況,無限接近於前些日子的殭屍案,在壞的影響上,或許要比殭屍案更加嚴重。
殭屍案只是對皇帝權威的影響,可是這件案子是切切實實的對皇帝的迫害。能夠迫害皇帝的手段,實在是不多見的,但是我覺得這件案子,皇帝未必會讓長安城中的所有百姓知道。
我們在這裡交談的時候,皇帝的人說不定就已經開始四處抓捕乞丐了。和說書人不一樣,說書人的話,陛下會饒他們一命,但是那些乞丐的話,陛下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陛下本來就想對這些乞丐動手,這個時候不僅可以解決他們會傳遞出的情報,而且還能夠解決這件案子,一箭雙鵰,很不錯。”
宋衡皺著眉頭,“我覺得你說的好像很嚴重,死一個僧人,陛下被辱罵,不應該鬧到這麼大吧。”
“您要是不願意相信我的話,就可以慢慢等著這件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我保證事情會更壞,不可能向著更好的放心發展,我不瞭解這件案子的秘密,但是我瞭解皇帝。”齊年北看著附近沒有人,自然也是肆無忌憚,而且這種話除非是皇帝願意相信,不然不會有太為難的情況發生,皇帝那邊又不可能因為一句話就對他出手的,他在皇帝面前也是露面的,好歹混個臉熟。
宋衡問道:“可要是如此,我們能做的事情,豈不是也只有一部分?”
“很多,或許我們無法調查有關陛下那邊的事情,可是我們可以調查這位西域高僧的死因,西域高僧的死因正是這件案子的疑雲,也是您能夠勸解陛下的唯一理由。
您可以用這句話讓陛下暫時緩解對僧人和乞丐的雷霆手段。
或者是用這句話給天下一個解釋,這個解釋對陛下的影響不大,但是陛下又不可能完全憑藉著自己的意願,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記得山東大儒們說過這樣一句話,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同樣也是士大夫的天下。”
“慎言。但是你說得對,我確實可以用這些話說服陛下,但是我為什麼要因為這種事情和皇帝面對面呢?”
“我不是想讓您去,我是想讓自己去,我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但是我最希望的事情,還是您能夠參與這件事情。
您的身份和能夠支援您的人,和能支援我的人,不處在一個級別上。”
“我當然不是讓你站出去的意思,可是這種忤逆陛下意思的事情,我最近已經做過一次,要是再做一次,可就是不太好了。
我和你不一樣,我要顧及的事情很多,因為我身後還有著那些讀書人。我若是置身險地,他們救則是自身難保,若是不救則是道義難保。”宋衡有些不舒服地說道。
“您儘管去說,這件事情由我承擔,大不了我一肩擔之,這種事情也不會有太多的責罰,我可以先答應大理寺的官職,然後被陛下貶到偏遠的地方當官,最多三年的時間,我就可以回來了。”
宋衡看著齊年北的眼神,後者的眼神當中帶著一絲決絕,“為了你自己並不喜歡的東西,做這件事情,你覺得值得嗎?”
“有什麼不值得的呢?我不是因為佛教去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