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壓力,自然不趕時間,慢慢悠悠地走向目的地。

早上是其他選手忙活,這會大家都在休息,只有墨北一人在外頭浪。

只可惜,沒有說話,音訊裡全是嘎吱嘎吱踩雪的聲音,又讓不少剛進直播間並且沒見過雪的觀眾羨慕不已。

比賽的第三十六天,只要經常看直播的,對於求生這個比賽重新整理了認知。

選手們的一舉一動,他們全部看在眼裡。

既有啦啦隊殺狼射熊的壯舉,也有吃不飽餓的兩眼發光的時候。

這還是在節目組干預的情況下,五十五位選手就剩下了十一人,要是沒有那麼些個賽中賽和獎勵,現在能有幾個真不好說。

之前比賽的不少冠軍選手又被拿出來稱讚了一番,他們可是能獨自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生存兩個月,甚至更長時間的牛人。

原本四十來分鐘的路程,墨北走了一個來小時。

運氣一般,幾個陷阱都沒有被觸發,也談不上失不失望,因為都習慣了。

看了看時間,兩點不到,這會回去又得在庇護所裡待著。

墨北四周張望了一番,往右前方走了有十來分鐘,去到了個懸崖邊上。

“來,大夥看看景。”

終於,他發出了今日的第一聲。

景色肯定是美的,墨北身處的位置自然不是最高峰,不過到海面,也有個二三百米高。

放眼望去,四周有好多小山,白裡透著蒼翠的綠,在陽光的照射下,已經結冰的海面像一面被山峰分割成數片的鏡子。

一陣風吹過時,還能看見雪霧。

“墨北沒事吧。”

“是不是已經憂鬱了。”

“我好擔心他啊。”

“一看就知道是強顏歡笑。”

“哎,打擊太大了。”

墨北也沒想到,自己一個無心之舉,居然讓觀眾再度胡思亂想。

咳咳咳...

他忽然間的咳嗽,更是讓不少人心揪了起來,不會真被傳染吧。

雖然節目組已經發出了公告,白鹿與王鶴棣只是因為受寒,抵抗力下降,昨晚上就退燒了。

可關心則亂嘛。

實際情況是墨北覺得空氣新鮮,將戰術圍巾拉了下來,做了個深呼吸,結果口水把自己嗆到而已。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將水壺給拿了出來,正準備潤潤喉。

忽然,站起身,眯縫起眼睛。

在他的左下方,有一隻動物正在慢慢走著。

“那是...”

距離太遠,墨北有些看不清,但他的鏡頭可是能放大。

“是麋鹿!”

“墨北要幹啥?”

在看到動物的一瞬間,墨北直接拿上弓箭,朝著山下跑去。

“會不會太冒險了?”

“這也要下去麼。”

“山坡太陡峭了啊。”

彈幕剛出現,墨北就摔了一跤,不過厚實的雪地並沒有對他造成啥物理傷害,身上的雪都顧不上拍去,繼續前行。

而其他隊伍的支持者們此刻換成他們揪心了。

墨北是誰,從兔子到魚,從浣熊到頭狼,最後是黑熊。

除了美洲豹之外,森林裡的霸主都被他乾死過,完全的狠人。

要說狩獵這一塊,大概只有斯科特能與他稍微比一比,其他隊長目前的表現遠遠不如。

都知道獵殺食肉動物有風險,因為你手裡的不是獵槍,而是一把弓箭。

同樣,大型的食草動物也具有風險。

動輒幾百上千斤的體重,稍微一撞,哪怕沒有頭上的犄角,人的身體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