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法治社會,這姑娘居然敢說這樣的話,一定是背景很強大的人,大到那種什麼官員都能買通,這是常六經常跟他們說的。

陳三金完全沒有將師詩和其他的執法工作人員聯絡到一起。

“還有就是。”陳三金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往下說:“是我聽說的,但是我個人覺得還是挺扯淡的,你們要是信就信了,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就當做聽故事了。”

看來陳三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應該是一些偏離常理的:“說。”

“就是。”陳三金在想應該從什麼時候說起,有一些事情還是需要鋪墊一下,便從自己的過去講了起來:“我吧,家裡窮得很,我爸我媽也不愛管我,養家也挺難的。”

雖然陳三金現在說的跟自己想要聽的沒有半點關係,師詩想懟他在這總結人生呢,可是陳三金會從那時候說起,一定有其中的原因,於是耐著性子不去打斷,二郎腿翹得有些累了,換個姿勢繼續聽。

“然後我學習也不好,沒人管,就認識了一些社會上的人,那時候年輕啊,什麼都不知道,後來就打過架,打死了人,我也害怕啊,從那以後膽子就變小了,可是呢,有些人你想不去招惹他,他總是來招惹你。”

“我是想好好學習的,不跟他們繼續混了,可是抽身有點難,再加上我爸媽從來都不關心我,數落我,也不幫我。”說到這的時候陳三金嘆了口氣,怕師詩不耐煩:“您先聽我說完前面的。”

陳三金擔心師詩失去了耐心,一直用“您”,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他能想得出自己最可圈可點的地方就是“能屈能伸”了,所以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都能夠讓自己全身而退。

見師詩沒做聲,陳三金繼續自己剛剛的內容:“我不敢讓家裡知道我認識那些人啊,那要是說出去了,我爸還不把我的腿給打折了,就一直瞞著,後來啊,我連課也上不好了。”

“有的時候就到學校去鬧,弄得老師也上不好課,同學們議論我,我那時候正是青春期,哪受得了,所以到了後來,乾脆連學校都不去了,也不給別人找麻煩不是。”

說到這的時候師詩倒還真的生出了幾分同情,師詩跟那些人打過交道,知道他的難處,但是白箏就不一樣了,完全沒有接觸過,也理解不了他的爸爸媽媽為什麼會那樣。

臨清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雖然沒有學壞,跟那種人混在一起,但是多多少少是聽說過的,還好自己也沒有放縱自己,學生時代的時候都是在好好學習,三個人都在認真地聽著陳三金的話。

或許對於陳三金來說,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傾聽他說心裡話了,又或許從來都沒有人真正的傾聽過。

“可能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我以為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不過就是當個小弟,頂多有的時候打打架什麼的,可是我沒想到他們為了錢幹一些犯法的事,那時候我還初中呢,根本不知道沒錢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也是那以後,我也多少理解我父母了,理解他們賺錢不管我的無奈,可是都已經晚了,我幾乎都是不跟家裡聯絡的,因為丟人,還好我這人不礙面子,多數時候不要臉。”陳三金的語氣有些自嘲。

“後來就認識了常六,才穩定下來,但其實那時候我年紀也不大的,你們可能不相信我今年十九,去年剛成年,仔細算一算,出來混已經有個五六年了,那時候我們六爺頭上還是有人的。”

“六爺是我的頭兒,六爺上面還有頭兒,他的頭兒認識了一個人,叫孫二發,這孫二發神神叨叨的,經常風言風語,但是我們啊,幾乎都是文化低的人,他說啥我們都容易相信。”

又是孫二發,這個名字已經是第二次出現了,難道是巧合?師詩和白箏對視了一眼,臨清還不知道孫二發的事情,不過看兩個女生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