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聽著,現在放下武器,我可以給你們爭取寬大處理!”

遠處的花庭禮全副武裝,此刻正拿了一個擴音器,站在幾輛軍用車的後面。

除了花庭禮之外,車邊還露出很多個戴著頭盔的腦袋。

這聲音方流很熟悉,是救援到了。

花庭禮對著身後說了些什麼,然後幾個人被帶上來了,是廣島手下,已經被花庭禮的人控制了。

“這裡已經被我們控制了,請放棄反抗,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代樞抱著廣島跟在師詩和臨清的後面,聽見了花庭禮的喊話,三個大人一個小孩,走了過來。

齊戈看向代樞,詢問她的意思。

廣島已經沒有辦法發號施令了,所有的權力都在代樞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時候,空中傳來了異動,是兩架直升機,正在向這邊接近。

代樞無奈擠出微笑:“想不到我才十幾歲,就遇見了這麼大的陣仗,都把槍放下吧。”

代樞這次真的累了,她能做的,就是不讓自己手下的人做無謂犧牲。

或許從浦今瓊來到這裡時開始,或者是臨清來,或者是廣島練禁術的時候,大勢就已去了。

之後接二連三的出事,大火中死了這麼多的人,小雪沒了,浦今瓊下落不明,自己的媽媽又變成這個樣子,幾個骨幹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還有反抗的意義嗎?

代樞真的太累了。

怎麼幾天的功夫,就產生了這麼多的變故?

或許放棄抵抗,可以保護這裡的人,或許這樣做,這裡的人便不用每天為自己的性命而擔驚受怕,孩子們可以迴歸正常生活。

可是接下來要面對的,是嚴厲的法律制裁,以及服刑完畢之後,社會的歧視,檔案也會不再幹淨。可這是他們的宿命,或許投降是一種解脫,再也不用過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了。

不需要再擔心浦今瓊到底去了哪裡,來安居鎮為了什麼。

其實沒有了法律的約束,人與人之間的交易、信任都是崩塌的,代樞過夠了這樣的生活。

作為這裡的頭頭,代樞知道,自己罪行很重,就算不死,也要吃一輩子的牢飯了。

代樞把廣島放了下來,走到最前面,雙手投降姿勢舉過頭:“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詢問的語氣。

可是代樞沒有等花庭禮的回答:“這裡的孩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過。”

“他們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的事,唯一錯了的,可能就只是投錯了胎,出生在了這裡,我想請你們不要波及到小孩子。”

師詩把南南抱了起來:“你放心,南南他們不會有事的。”

代樞轉頭看師詩,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謝謝你”。

關於師詩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代樞意味深長地看向齊戈。

齊戈十分愧疚,因為自己的感情才誤了事,徹底從範思思的夢中醒了過來。

臨清小聲地問師詩:“她會不會判死刑啊?”

代樞沒有反抗,是師詩意料之外的,而且還為小孩子求情。

其實她也是個孩子,最不會投胎的,應該就是她了吧,生起了惻隱之心。

“不會的,廣島才是最十惡不赦的,而且代樞成不成年還需要考究。”

“戶籍裡沒有她的資料,回去做個骨齡鑑定,就算成年了,很多事都是她未成年時做的,而且她帶著這裡的人投降,幫我們抓廣島,一定不會判死刑的。”

師詩知道代樞對臨清好,不管是出於道義,還是兩個人之間的情義,臨清都是不希望代樞死的。

見代樞發了投降的命令,花庭禮的人便從車後面出來,自己拿著擴音器:“雙手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