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她交給我嗎,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在場的兩個人她一個都打不過,而且還有師詩,代樞有些哽咽,知道不能來硬的,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感情牌。
廣島很痛苦的掙扎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代樞看的也難受,廣島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可能再說什麼,可是這次連嘴型也看不到了。
“可是你也看到了,不那樣做的話,她根本死不掉,我覺得你要是為了你媽媽好的話,就應該早早地幫她脫離苦海。”
雖然這個人是自己的大仇人,但是師詩卻十分有耐心:“你媽媽是多麼驕傲的一個女人,我想你並不瞭解,她怎麼會料想到自己如今像一個動物一樣呢,如果她知道,肯定會接受不了的。”
代樞的要求是人之常情,方流是理解的:“你媽媽現在身體里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你知道嗎,就像師詩說的那樣。”方流看向師詩:“現在只是一副軀殼。”
這是代樞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原來跟“思思”真的很像。
“我拜託你這個小丫頭看看你媽媽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舒服,她現在正在飽受折磨,如果她要是可以表達自己的想法的話,一定也會同意這樣做的。”
“到時候你媽媽的身子可能就會被那個東西徹底佔據,她已經不是,或者準確點說,馬上就不是你媽媽了。”
這個時候代樞想起廣島剛剛在葬禮上跟自己說的那兩個字,也許她知道是什麼了。
那兩個字是“殺我”。
但是代樞明白自己的媽媽,她說的這個“殺我”,一定不是讓她殺了自己,因為從小的時候廣島就告訴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怎麼可能呢?代樞不相信。
或者這個“殺我”應該是,她想告訴自己,這個身體裡有另一個人要殺了她,一定是這樣的。
那個時候,自己的媽媽應該是十分絕望的吧,但是卻又不能表達出來。
代樞求助地看向臨清,臨清也很無奈,畢竟自己在安居鎮上的這段日子過得還是挺舒服的:“要不這樣吧,我試試用我的血?”
聽到臨清這樣說,幾個人都看向臨清,師詩不可置信:“就算你道家心善,樂於助人,難不成你要犧牲自己放血給她泡個澡不成?”
雖然師詩說的有道理,可是這語氣聽起來卻十分的彆扭,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我又不是那個意思。”
臨清腹誹:女人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
“那總不能這樣僵著吧。”
代樞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臨清的身上,臨清渾身不舒服,就當幫她這一次,還了她對自己特別照顧的人情了。
“或者我們可以試試,把我的血注射到她的身體中,或者說,我把我的血滴幾滴到水中,然後把她扔進去泡個澡?”
臨清小心翼翼地說著,怕一不小心觸怒了方流,連自己也被殃及。
方流伸手收回了司南,向葬禮現場的出口走去,隻字未發。
“這是默許了?”臨清小聲在師詩耳邊嘀咕了一句,師詩給了他一個白眼,臨清嘿嘿嘿地笑了笑。
然後對另一邊的代樞說道:“這一次就當做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照顧的報酬了,從此以後我們就兩清了。”
師詩聽見了臨清的話,心裡終於舒服了一些。
“愣著幹嘛啊,還不趕緊把你媽媽扶起來啊,我可不想在這放血,萬一失血過多,連我的小命也沒有了。”
代樞聽了趕緊過去,將廣島抱了起來,廣島本來就不高,這段時間如此折騰,消瘦了更多,代樞輕輕鬆鬆地就將她抱了起來。
師詩見代樞也有些同情,平常人家這麼大的孩子,應該還被包圍在家庭的寵愛之中,而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