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已經發動了,代樞看向車外的安居鎮,這是自己長大的地方,有太多回憶了,從此以後可能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了。
齊戈倒是滿不在乎,沒有絲毫的留戀,隨著頭車發動,第二輛車也跟著駛了出去,代樞看著後視鏡中的安居鎮越來越遠,直到一個轉完之後消失不見。
師詩繫好了安全帶,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眾人回到之前軍區大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剎車的慣性驚醒了師詩,師詩睡得太沉做了一個夢,夢裡齊戈要親自己,師詩下意識的轉頭躲避:“我不是思思。”
剛醒的時候,師詩頭腦像是一片漿糊,忘了自己已經出來了,不需要繼續偽裝。
周圍的環境漸漸清晰,師詩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額頭,聲音有些沙啞,這一覺睡得夜未眠太過沉了,完全將身子放鬆了下來,沒有任何的警惕:“到了啊。”聲音說出口的只有最後一個字。
師詩的頭很疼,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你怎麼了?”
“可能是淋了雨,後來又運動出了汗,著了涼。”師詩解了安全帶下車,便往回走。
幾個大男人坐在車裡,空氣有些尷尬,師詩走了幾步一步沒站住,昏倒了,花庭禮和臨清同時下車,臨清沒有系安全帶,比花庭禮快了一步,花庭禮下車走了幾步,直到腳實在是沒有動力在邁出去。
臨清將師詩抱了起來,回頭問了一句:“我們住在這裡是嗎?”
“對,師詩的房間在..”
“知道了。”花庭禮想告訴臨清師詩的房間,還沒說完,臨清就進去了,花庭禮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吃的和用的,樓裡的燈都是亮著的,臨清憑著直覺,臥室的風格,果真就認出了師詩的房間。
方流也跟丟了魂一樣,現在沒有白箏的下落,一顆心無法安穩下來。
在車上的時候,花庭禮就發現走的時候是三個人,回來的確實兩個人,而且方流的臉色一直都不是很好,就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臨清和師詩都已經上了樓了,花庭禮才折回來開口道:“這個,是我在戈壁上找到的。”花庭禮把白箏的簪子交給了方流。
這根簪子瞬間喚醒了方流:“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在荒無人煙的戈壁,周圍沒有任何人活動的跡象,我們也沒有找到白箏。”
方流不知道這是一個好訊息,還是一個壞訊息,至少有了一點線索,可是白箏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她還好嗎?他沒辦法知道。
“老花,我還想求你幫我個忙”已經要入秋了,風吹來涼嗖嗖的,方流已經很久沒有剪頭了。
身上穿著的還是在安居鎮上,從釘子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淋了雨還沒有幹,風一吹有一股土腥的味道。
“我想你幫我鑑定一下這塊組織是不是白箏身上的。”這塊出自女屍身上的組織,方流一直握在手中,攥了一路。
“沒問題。”明天就讓人來取。
“麻煩了啊。”
“這樣說就見外了,還有就是,這東西我們怎麼處置啊?”花庭禮其實不是特別相信迷信的東西,可是如今確實是親眼看到了。
“還是一起帶回去吧,留在我和臨清的身邊,也能保險一點。”這一路上,最為活躍的也就是廣島了,就沒消停過,一直在車上掙扎,後來這繩子就要綁不住,臨清割破了手,滴了幾滴在廣島的身上才解決。
花庭禮看方流的目光一直停在白箏的簪子上:“我看你們的位置不在同一個地方了,才出去搜找的,從這個追蹤器的位置被分開之後到被找到,不過三四天,也就是說,簪子是三四天前才離開那個安居鎮的。”
“謝謝啊。”方流收了簪子,也往屋子裡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