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禮彷彿感同身受,沉浸在方流的悲傷和自己的醋意中。

一回頭才注意到廣島還在車上,再回頭一看,方流已經進了屋子了,廣島沒了下巴,身上的衣服全都是泥土血跡,猙獰得很。

花庭禮倚靠在車門上,摸著自己的胡茬陷入了沉思:“我聽說你咬人?”

廣島當然沒有辦法回答他,花庭禮倒是覺得挺有意思,不管廣島怎麼兇,都掙脫不開,取了一塊擦車的抹布湊到廣島臉的跟前,想逗貓一樣。

廣島想去咬,可是隻有上半邊牙齒在動,花庭禮覺得還挺好玩的,又想把手手伸過去試探,不知什麼時候廣島一隻手脫了出來,一把抓住花庭禮。

花庭禮嚇得使勁甩,可是都沒有掙脫,這個時候有些慌了,想去喊樓上的兩個人,但是又覺得這樣怪丟面子的,於是也不甩了,想著先把她弄進去再說。

花庭禮覺得廣島的樣子有些噁心,但是沒辦法只能抱著她,進了大門的時候,臨清剛好從樓上下來。

“我靠,你抱著她怎麼像抱著情人似的。”經臨清這樣一說,花庭禮覺得更反胃了。

“你可千萬別把我跟她扯到一起,我受不起。”

臨清忍俊不禁:“那你倒是趕緊把她放下來啊。”

花庭禮叫苦不迭,要是能放下來我還會抱著她進來嗎,一隻手拎著就好了。

花庭禮無奈的給臨清展示自己被抓住的胳膊,無奈地說:“你知道怎麼才能讓她放手嗎?”

臨清這一遭回來之後,已經完全從過去無母雙亡,師父去世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尤其是在安居鎮上,只能厚著臉皮跟那裡的人打交道,越來越自來熟了。

再加上現在已經安全了,想逗逗花庭禮:“這啊,我還真沒有辦法,你都看到了,我們要是拿她有辦法就不會給她帶回來了是不是?”

臨清若有所思:“這手啊,是拿不下來了,不過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你把她胳膊給她砍下來,實在你要是嫌醜的話,你給她遮上,就看不出來了,不過啊,”

花庭禮聽的認真:“不過什麼。”

“沒什麼大事,就是我擔心她這個手握的太久會不會壞死了啊。”花庭禮覺得更噁心了,不自覺又甩了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