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來的人越來越多,鎮上的人總數不多,幾乎每個人之見都是相識的,所以醫務室死了這麼多人,幾乎所有的人都會來。
齊戈辦事還是很周到的,想到了現場秩序的問題,已經提前讓查多安排好了人手來維持,或者葬禮上萬一要是出現什麼意外、騷動,都會有人去解決。
葬禮的場地周圍有穿著西服的身上卻掛著槍支的人來回走動。
該入場的都已經入場了,齊戈站到了最前面主持葬禮,師詩身邊只有一個老婦,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齊戈身上,師詩逐漸放鬆了下來,觀察周圍的環境。
不得不說,之前見到的齊戈都是無比溫柔地,可是今天站在所有人前面的齊戈,有些讓人肅然起敬。
初步觀察了一圈,身上帶了武器的人都在場地的邊緣巡邏,而入了場的人,至少表面上看到的,是沒有帶傢伙的,但是也不能做百分百的確定,這裡的人很多都有傍身的傢伙兒。
師詩離前面太遠了,本來是想看一看那些喪生者中有沒有白箏的,但是什麼都看不到。
泥鰍站在一邊,心中十分的不踏實,今天是這些遇難者的葬禮,幾乎鎮上所有的人都來了,萬一方流看到了白箏已經死了,會不會直接解決了自己?尤其是這種我在明敵在暗的狀態,實在折磨。
搜查醫務處大樓的時候,一共找到了九具屍體,可是失蹤了的人一共有十個,除了被找到的九個病人之外,還有一個失蹤了的小護士。
小護士的家人是被扶著進來的,她的媽媽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又是哭又是喊的,引起了全場人的注意。
失去女兒的痛,齊戈是有私心的,想讓小雪可以安安靜靜的離開,十分不悅,示意扶著她的兩個人趕緊給她帶走。
現場終於安靜了下來,周遭迴盪著的只有齊戈的聲音,周圍的氣氛實在是感傷,不禁感嘆這裡的人還是有情有義的,有得時候要比那些表面上的“好人”更加的有人情味。
這時,師詩身後的入口處一陣騷動,但是師詩不能回頭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聽這聲音很是熟悉,是臨清來了。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臨清聲音不大,師詩的位置在最後面,離的很近,聽得也不是特別真切只是感覺到了,好像是起了爭執。
師詩拍了拍身邊的婦人:“後面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個照顧師詩的老婦人聞言回頭,望向葬禮的入口處:“好像是兩個年輕人,他們想進來,但是被攔住了。”
老婦人又補充道:“頭兒的哥哥說了,葬禮正是開始之後誰都不可以入內了,他們可能是不知道吧。”
師詩作出一副原來是這樣啊的表情,心裡約莫著,應該是臨清來了。
臨清心情很是不好,門口的兩個人怎麼說都說不通,這兩個人都是齊戈的人,臨清完全沒有見過,只好開始打感情牌。
瞬間裝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方流在臨清的身後,戴著鴨舌帽,一直低著頭:“小雪,是我的好朋友,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見她最後一面,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臨清裝出一副要流眼淚的樣子,可就是光打雷不下雨:“在我受傷的時候,小雪沒少幫過我,我就想進去送一送她。”
見看守的兩個人沒有絲毫動搖的意思,臨清也洩了氣了,指著自己:“我,你們好好看看,認識我不?”
兩個人聽臨清這樣說,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葉臨清,然後對視一眼,意思是:這人你認識?
兩個人見對方都是疑惑的表情,確定都不認識葉臨清之後,又擺出了剛剛那樣沒得商量的樣子。
方流在後面看著臨清吃癟,實在是忍不住笑,差點憋出內傷,肩膀一抽一抽的聳動著。
這時兩個守衛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