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和三哥在老五家的門口等了一會兒,聽到了裡面均勻的呼吸聲之後,這才稍微的鬆了一口氣,兩個人準備要離開了。

把老五家的大門關上之後,兩個人剛一轉身,地上跪著一個人,把兩個人嚇了一跳。

“六叔,你怎麼在這裡?”老侯看清楚來人,連忙問道。

“是啊,六叔,你怎麼在這裡?”三哥也問道。

但是劉叔跪在那裡,腦袋磕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侯和三哥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上前把劉叔扶起來。

六叔好像是睡著了,一動不動,在他的腦袋上還有一塊紅紅的印記,好像是在什麼地方磕的,都流出血來了。

“六叔,劉叔。”老侯拍了拍六叔的臉,試圖把他喚醒,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老侯,你看看地下。”

老侯順著三哥指引的地方看了過去,那裡有一個坑,大小正和六叔的腦袋上的一個差不多,在上面隱隱有血跡出現。

老侯明白了,六叔在老五的家門口不知道磕了多少個頭,一直磕暈了過去才算是完結。

“把六叔送回去吧。”

老侯點點頭,把六叔扶在了三哥的背上,他自己拄著柺杖,跟在他們的後面,向著六叔家裡前行。

等老侯過去的時候,三哥把六叔已經放在了床上了,,門上的那個破洞還存在。

老侯是第一次來六嬸的家裡,平日裡都是在路邊遇到說兩句話,還真的沒有來過家裡。

家裡比較昏暗,不知道是家裡過於低矮,還是天氣的原因,把燈開啟情況也沒有好上多少。

一進門就是一個櫃檯,是玻璃製成的。

櫃檯裡面擺放著幾盒香菸,上面滿是灰塵,在櫃檯的上面還有幾包小吃,無非是辣條之類的東西,看了一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上面也有一層灰塵,還有幾包不知道什麼東西開啟了,老侯居然還看到蜘蛛和螞蟻。

在櫃檯的後面有一個貨架,兩者之間的距離,只能容一個人側身而過。

貨架上擺放著什麼一些飲料、泡麵等一些日常的用品,不過估計也好久沒有人動了,也是灰塵。

櫃檯貨櫃把整個房間佔據了一半,還有一半隻能容一個人透過。

再往後,就是一盤土炕,上面肆無忌憚的散著被褥,還有一張炕桌。

六叔現在就躺在上面,三哥正在給他蓋被子。

“六叔這家裡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收拾了,全是黴味兒。”

“那裡不是還有一間房間麼?怎麼不讓六叔睡那邊。”老侯指著旁邊的一道門說道。

“我去看了,裡面盡是一些鬼神之類的東西,我看著都挺嚇人的,萬一在把老頭給嚇出個好歹了,我們兩個還要擔責任。”三哥已經給六叔蓋好了被子了。

“老侯,你看看這個東西。”

三哥把一張紙放在老侯的面前,老侯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的是“拘捕令”,大體的意思就是六嬸以故意殺人罪,進行逮捕,上面還有六叔的簽字。

“看來,六嬸是真的出不來了。”老侯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也是她活該,誰知道她和那個破廟裡面的老道士有什麼關係。”三哥說道,“現在六嬸進去了,我估計他也跑不了。”

“我看也是,前段日子,彬彬不是出車禍暈倒了麼,你弟妹就相信了六嬸的話去找那個老道士,還花了好幾百塊錢呢,差點把房子給點著了。”老侯現在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是心有餘悸。

“還好,彬彬沒有出事兒。”三哥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六嬸進去了,就剩下六叔一個人了,以後我們還是幫襯點吧。”

“嗯,走吧,天兒不早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