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咱兩過來給六叔修修門吧,馬上就要到冬天了,要是不修一修,老頭的冬天不好過啊。”

“行,你明天過來叫我,正好我家裡該有的工具全都在。”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回去了,老侯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了,要不是聽到家裡的鐘錶報時,他自己也真的沒有發現。

“小月出去了?”彭巧翠問道。

“嗯,都火化了,老五已經把骨灰拿回來了。”老侯說道。

“那會兒我們在回來的時候,看到六叔跪在老五家門口不停的磕頭,都沒有人上去拉一把。”彭巧翠說道。

“要是有人拉就奇了怪了。”老侯說道,“六嬸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縱然跟六叔沒關係,但是他們畢竟是一家子,六叔也要承擔點責任。”

“六叔回去了?”彭巧翠問道。

“我和老五把他送回去的,我們出來老頭已經暈了,腦袋上已經磕出血來了。”想起當時的情況,老侯還是唏噓不已。

“六嬸已經逮捕了,故意傷人罪,還有其他的罪名,估計是出不來了。”老侯把自己在那張紙上看到的事情給彭巧翠說了一遍。

“六嬸一進去,就剩下六叔一個人了,吃吃不上,喝喝不上,也是怪可憐的。”彭巧翠一邊收拾著東西,一百年說道。”有時間也去幫六叔一把,都是街坊鄰居的。“

“嗯。”老侯看到彭巧翠在櫃子裡翻找著衣服,就問道,“你收拾這些東西做什麼?我都看你裝了不少了。”

“春花讓我過去陪她兩天,我收拾一下衣服,然後跟她去住兩天。”彭巧翠說道。

“春花?她不是在倉庫裡面住著呢麼?怎麼會讓你過去陪她?那裡面還有不少的工人呢。”老侯問道。

“嗨,唐和在倉庫的外面蓋好了宿舍了,男女分開了,女的那邊就春花一個人,這不是擔春花麼?我就過去陪她幾天,等到過兩天在招幾名女員工,我就回來了。”

彭巧翠一邊說,一邊麻利的收拾著衣服。

“我怎麼不知道?”老侯問道。

“你一天天跟個大忙人一樣的,怎麼能知道。上次你過來接我們的時候,倉庫的門口不是正在施工麼?那裡就是在蓋宿舍,跟新的辦公場所,倉庫也擴大了不少,唐和還準備把老廠子給買下來,重新開造紙廠。”

“真的假的?”老侯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春花給我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那兩口子現在是真像兩口子了,口風一樣的嚴謹,你就算是問個七八遍都問不出來個啥。”彭巧翠說道。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老侯笑著說道。“看來唐和的生意是越來越大了,這些年在外面還是沒有白吃苦。”

“你看看人家,在看看你,你當初要是跟著唐和一起出去,現在咱們家不也跟他們一樣了麼。”彭巧翠在旁邊埋怨著說道。

“嘿嘿。”老侯笑了兩聲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彭巧翠就走了,剩下老侯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想起今天要去給六叔家裡修門的,帶上了一塊木板,還有釘子錘子等一些東西就走了過去。

從門口崗走出來不多遠,三哥就騎著電動車追趕上來了。

“我還說你已經走了,來上車。”

坐上了電動車,很快就到了。

“三哥,這是要去哪兒啊?怎麼還騎著電動車。”

“小舅子給我找了個活兒,讓我去幹,路有點遠,騎上這麼個東西,比走路還要快一點。”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到了六叔的家門口,發現六叔居然不在,估計又不知道去哪兒喝酒去了。

門上的那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