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壓箱底的字畫。
姜淮一眼相中,愛不釋手。
“岳父大人若是喜歡,拿走就是!”
“這如何能行?我豈能奪人所愛?”姜淮笑著擺手。
“您將愛女許配給我,我已感激不盡,這些本就是為了岳父蒐羅來的!”謝霖笑著恭維,見姜淮一臉滿意之色,嘆口氣。
他話鋒一轉:“不巧,柟兒水土不服,病倒了,實在起不來,我捨不得她操勞,便讓她歇著了!”
姜淮笑意微收,默默將字畫收起,裝入盒中,淡聲道:“人吃五穀,哪有不生病的?她既病了,好好休息就是!那這些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主要你祖父喜歡,他見了高興!”
兩人相視大笑,謝霖寬了心。
“能討祖父歡心,我這些銀子就不算白花!”
“只有這些嗎?還有沒有別的……珍貴物件?”
“……”謝霖怔住,真沒想到,姜家如此好應付。
賓客盡數到場,卻遲遲不見主母姜柟,只一介妾室在主持大局。
即使李寒玥笑得再得體,帝京的世家夫人也是不願意自降身份,與妾室打交道,雖然心裡不高興,但也不便表露出來,總不好讓人強撐病體出來陪笑吧?
魏郡公夫人全程冷著臉,暗自啐道:“小賤人,插根雞毛,就以為自己是個鳥了?”
魏郡公夫人真是越看越氣,實在看不下去了,索性孤身闖入後院,找姜柟好好罵罵這賤人。
“魏夫人,郡王妃受了風寒,實在是起不來了,怕把病氣傳出來,不便見客!”李寒玥趕忙追上去,將人攔下。
“我身子骨好著呢,不怕病氣!”魏郡公夫人來勢洶洶,推開李寒玥。
“郡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後院,魏夫人是客,應客隨主便,無請硬闖後院,便是失禮!”李寒玥叫來幾個看院的婆子,一起堵住了魏郡公夫的路。
“原來你還知道禮義廉恥啊?妾就是奴!你好大的膽子,也配跟我叫囂?我今日來是看著郡王妃的面子上,你竟敢攔著我不讓見?”
“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郡王府才惹人笑話!改明兒,我非要讓我家郡公參你謝霖一本!真是氣死我了!”
魏郡公夫人肺都要氣炸了,偏偏那幾個婆子身強力壯,攔著她,完全沒有進入後院的可能,只能叉著腰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