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滯泥泥,不了不當了?莫不是有些話不該說與我四人聽?”
莊無涯心頭一震,方才如夢初醒:“倒真是自己糊塗了,既相約前來,何不以實相告,如若不然,今日種種又有何意。”隨即開口道:“方才趙書生所言不差,不過依我看來,朝廷氣數未盡,百姓雖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但劉鐵面揭竿起事,只怕終是徒勞無功。我等江湖之人,素來不過問廟堂之事,此事暫且不提。另有一事,倒真是需要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四人安坐不語,靜聽莊無涯講述原委:“近年來,遼東韃靼地區有木氏兄弟二人,其兄木昭,其弟木灼,不知從何處習得絕世武學,共同創立金鱗宮,手下有十位護法,以佛陀十大弟子為號,這些人個個身手不凡,遊走於遼東地區,意在統一當地門派勢力,所過之處,降者收歸其用,不降著盡遭滅門,手段之狠毒前所未聞,不到一年,遼東各門派無一倖免,近日,神荼島島主閻青雲傳信與我,信中言明金鱗宮想趁中原動亂,官府懈怠之際殺上島去,特請我前去相助,我與他交情深厚,他今日有難,我自當義不容辭,只是金鱗宮來勢洶洶,我一人之力到底還是勢單力薄,只怕也是杯水車薪,我遍邀好友,意在集合中原武林之勢將其一舉殲滅,但……”
話到此處,突然沒了下文,師冰弦聽出話中意味,冰冷的語氣中滿是不屑:“但那些自詡名門正派之士,卻一個個藉故推脫,無人敢來!”
莊無涯無聲苦笑,其餘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也是默默搖了搖頭,嚴子卿說道:“倒也情有可原,並非每個人都像你我這般孑然一身。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或許是怕連累宗門,禍及家人。也未可知。”
“哼哼,連唇亡齒寒的道理都不懂,來不來也不打緊了。”聽趙權真如此說,師冰弦也是贊同的微微點頭,隨即卻又心生疑惑,問:“我有一事不明,這金鱗宮與神荼島萬里之遙,為何捨近求遠?”
“三姐,此事,我倒是有些看法。”正當幾人暗暗思忖之時,一直在傾聽的範源成忽然開口。眾人中他最年少,以往也是沉默寡言,此時見他發論,紛紛示意他但說無妨。範源成先是向著莊無涯拱了拱禮,隨即從大哥手中接過那張地圖,指著上面說道:“這金鱗宮地處遼東半島,神荼島位於閩南海域,是南方當地最大的江湖門派,近日鐵面太師在黃州、宿松、太湖地區已攻破數縣,想來朝廷不日便會派軍鎮壓,若木氏兄弟有能力一人留在遼東,一人趁亂帶著幾位護法順海南下,一舉殲滅神荼島,以迅雷之勢控制閩,浙,粵等地江湖勢力,便可南北相望,到那時,只怕中原武林……”
“哼哼,胃口倒是不小。“趙權真冷笑一聲,但看到莊無涯滿面沉重之色,心中輕視之意便逐漸收斂起來:“莊老道,難不成這金鱗宮真有這般能耐?”
見四人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一股無形的壓力遍佈全身,漫長的等待之中,莊無涯才緩緩開口:“我有一友,姓聶名勝。”
“莫不是兩年前獨自殲滅天池十七怪盜的遼東大俠聶勝?”
莊無涯默默點頭,看著發問的嚴子卿道:“不錯,正是遼東大俠聶勝,關於金鱗宮的訊息,也正是他告知於我的,此前他曾與十護法中的一位交過手。”
嚴子卿忙問:“結果如何?”
莊無涯臉色沉重,輕聲答道:“堪堪平手……”
嚴子卿大駭,一臉的不可置信,望著同樣震驚的三人,終是倍感無力的搖了搖頭,沒再說些什麼。
“本來聶兄弟也要前來,只是他妻子剛有身孕,恐有意外,我便沒有同意。”看四人皆是點頭認許,莊無涯忽然一掃陰霾,笑著說道:“若真如源成兄弟所說,這金鱗宮託大,只來一半的人,倒也不足為懼,那神荼島主閻青雲,人稱紫面閻王,武功之高,我也要讓他三分,更有兩個結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