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常青嘿嘿一笑,砸了咂嘴道:“傳說劉瑾被割了三千多刀,刑場上有百姓將他被割下來的肉拿走,帶回家祭奠曾被他陷害過的親人,不料祭奠之時越想越氣,便將那肉塊烤熟吃了下去,後來……”
“呀!”
程爾若一聲尖叫將常青的話打斷,忍不住打了幾個冷顫,再看那些肉串,胸中直犯惡心,怒氣衝衝的踢了常青一腳,嬌哼一聲道:“我去告訴無涯伯伯,讓他收拾你。”常青慌忙起身將她攔住,連連告饒:“別別別,我錯了,咱可不興告狀啊。”程爾若白了他一眼,轉頭問聶蒼朮:“聶大哥,你說我要不要讓無涯伯伯來收拾他。”聶蒼朮莞爾一笑,正要說話,莊無涯已然聽到她的喊聲走了出來,撫著長鬚笑道:“程丫頭要讓我收拾誰啊?”
常青連忙扯動程爾若的衣袖,小聲求饒,程爾若微一沉吟,立刻有了主意,狡黠一笑道:“無涯伯伯,常青在這吹牛,說現在聶大哥和忍冬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就說請您來收拾他。”常青眼角一抽,還沒來得及辯駁,卻聽莊無涯呵呵一笑道:“哦?還有這事。”看了眼常青,微微點頭道:“倒也許久沒有考驗過你們的功夫了,前些日子發現忍冬進步不少,今日就讓為師看看你們有沒有長進,蒼朮,先別忙了,你和常青一起來與為師過過招。”
程爾若眼瞧著“陰謀”得逞,心中歡喜,推了一把常青道:“愣著幹嘛,快去!”常青瞪了眼程爾若,又看看已經準備好的聶蒼朮,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武當那位老人家說得對,什麼與什麼難養來著?”程爾若嘻嘻一笑,在常青驚愕的目光下,又喊了一句:“無涯伯伯,常青說讓我看他的風采,您可千萬小心哦。”莊無涯呵呵直笑,也不說話,常青哪還敢再多嘴,生怕這位姑奶奶又說出什麼驚世之言,當即與聶蒼朮站在一起。
莊無涯道:“出招吧,不要留手。”二人對視一眼,微一點頭,同時調動內力,一左一右對著莊無涯逼近,莊無涯見二人身形矯捷,拳風簌簌,暗道:“原以為蒼朮得靈寶相助,內力大漲,沒想到常青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冰弦口中的那份大機緣來頭不小啊。”當即身子微頓,後撤半尺,雙拳疾探而出,迎著二人手腕劃過,二人只覺手臂微熱,內力仿若不聽使喚,心驚之下忙撤回手臂揮出另一拳,莊無涯微微皺眉,搖頭道:“急躁!”便即雙掌迎出,二人與之貼近,內力又如泥牛入海般盡數被對方吸去,聶蒼朮心中大驚,忙道:“有還於無!”常青也已認出這招便是當日聶蒼朮制服種蘇玉的招式,只是沒想到莊無涯舉手間便使出這一招,與聶蒼朮對視一眼,二人心領神會,盡力互推了一掌,立時與莊無涯分開,莊無涯眼前一亮,笑道:“不錯,隨機應變,再來!”
聶蒼朮自知絕非莊無涯對手,眼下只是盡力讓師父指點錯誤,以便改正,當即不再忸怩,身子斜探而出,使出無為掌法第三式,以掌變爪,雙手交錯伸前,對著莊無涯腰肋狠抓,莊無涯有意看他如何變化,躍起相避,聶蒼朮又作掌刀向上斜劈,莊無涯腳下一墜,將拳掌踩落,提示道:“兩條手臂,為何只用一個?”聶蒼朮心思一轉,屏息凝神,雙目盯在莊無涯臉上,內息暗暗轉動,穿過周身經脈,骨骼劈劈拍拍的發出輕微的爆響之聲,再次縱身撲上,左手或拳或掌,右手又掄又砸不斷變化,莊無涯騰挪翻躍,左格又擋,不由點頭稱讚:“如此才對!”
常青見聶蒼朮拳掌生風,想到剛才莊無涯的兩句提點,心下有了領會,提調真氣,爆喝出聲:“師父,還有我呢!”忽的一拳打出,莊無涯感受到拳勁,只覺有排山倒海之勢,心中一驚,左掌揮落聶蒼朮招式,右拳迎著常青轟出,只聽咚的一聲,猶如山石崩裂的響聲傳出,震的人耳膜生疼。在場之人無不驚駭,忍冬更是瞪大了雙眼,喃喃道:“師弟這一招,好強!”
聶蒼朮也是無比震驚,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