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我……”

莊無涯連忙打斷她的話,沉聲道:“她是她,你是你。”師冰弦搖了搖頭道:“我在想,若她口中的要事乃與蜀地之事有關。”莊無涯身子一顫,神色頓顯慌張,忙問:“你這師姐武藝如何?”師冰弦抿了抿唇,聲音有些顫抖:“如你無二。”莊無涯猛然站起了身,冷聲道:“不行,我得下山一趟,若真如你所說,只怕他們性命堪憂。”說罷,便是身形一晃跳將出去,他速疾如魅,未等師冰弦出聲阻攔便已躍出院子,不料剛剛走下兩個石階,便又愣在那裡,怔怔的望著臺階之下兩道身影。

聶蒼朮二人連日奔波,一心想著中秋之前趕回立雪臺,今日剛好返回,此時看到師父,也是有些錯愕。莊無涯反應過來,當即上前抓住二人不斷地打量,二人見師父如此緊張,不免一頭霧水,聶蒼朮問:“師父,您這是要去哪?”莊無涯心情激動,擺了擺手道:“無事,無事。”又道:“常青回來了,還帶了幾個朋友,你們快去看看吧。”二人心中一喜,放下疑惑,攙扶著莊無涯回到院子。

聽到動靜的常青幾人也已走出了房門,眾人互相介紹認識,好一陣寒暄後,莊無涯終於忍不住問起蜀地之行的結果,聶蒼朮心情沉重的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莊無涯聽完,不禁感到一陣後怕,看了一眼師冰弦,心道:“看來後來出現之人便是那柯白薇。”正想著,突然感到氣氛一陣怪異,這才注意到眾人都是默默注視著程爾若,見她正低頭沉思,滿臉糾結,便問:“程姑娘?你怎麼了。”程爾若好一陣沉默後,抬頭看向師冰弦,忐忑道:“剛才聶大哥提起蠱毒之事,我便想起那個姐姐專精毒術,分別之時她說有要事去辦,會不會是……”

聶蒼朮皺了皺眉,掃過常青等人,開口詢問:“你說的那個大姐姐是?”程爾若淺咬朱唇,看了眼常青和顧知予,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將那半月發生的事又詳細述說了一遍,聶蒼朮想到當日打鬥的情景,搖頭道:“以時間上來看,下蠱之事應不是她所為,她的目的更像是為了保護那個叫南黎的護法。”

眾人互通訊息,已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以及其中複雜的關係梳理清楚,忍冬看著一臉惆悵的師冰弦,又注意到聶蒼朮神色複雜,心中糾結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出聲說道:“前輩,當年我被她所傷,前日又被您治好,所以我的仇可以不報,但若是師兄的父親也是因為她,那……”師冰弦慘然一笑:“你們想做什麼,我不會阻攔,只是我希望你們查清楚之後,再行定奪。”聶蒼朮雙眉緊鎖,卻是沒有說話。

莊無涯擺了擺手,適時打斷了這個沉重的話題:“好了,那些事日後再談吧,如今你們師兄弟三個都已平安歸來,又多了這麼多客人,看來今年的中秋佳節要有的熱鬧了。”

……

卻說兩日後的傍晚,師兄弟三人在院中角落點起篝火,架起火爐鐵架,將切好的牛、羊、雞、鴨、鵝各類肉塊串在一起,準備晚間炙肉;程爾若則同顧知予將院中房屋掛滿燈綵,而後拿出紙筆坐在亭下撰寫燈謎,莊無涯本還和師冰弦坐在亭下休憩,看著她們在旁邊走來走去,瞧著熱鬧,也興致大起,將兩個孩子攬到身邊,教他們研墨寫字。

程爾若看著兄弟三人穿好的肉串,饞蟲在腹中活躍起來,走上前說道:“傳言太祖皇帝愛吃烤鴨,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口福。”常青聞言,停下手中動作,搓了搓手,眼珠一轉,神秘兮兮的說道:“我有一個故事,你要不要聽?”程爾若道“有話趕緊說,不要耽誤幹活!”

常青道:“武宗在位時,有宦官劉瑾禍亂朝綱,權勢滔天,時人稱為“立皇帝”,後來有人彈劾他圖謀不軌,劉瑾遂被逮捕,武宗下令抄家,過程中發現了兵甲、玉璽和藏著匕首的扇子,坐實了其謀逆罪狀,便判了個凌遲之罪。”程爾若道:“這些我知道呀,你沒來由說這個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