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喝過,刀劍逼近,均距忍冬身體不足一尺,忍冬心中冷笑,當即雙手同時揮動,左手刀向上一撩,右手劍側方斬下,兩聲鳳凰啼鳴之後叮叮兩響,那二人手中刀劍應聲而斷,忍冬面帶譏諷:“你再看看是誰死!”說著話,左刀斜挑,右劍直劈,又是兩道裂空聲起,二人胸口前同時蕩起一陣血霧。

剩下那一人臉上登無血色,顫巍巍不住後撤,忍冬一個騰躍落到聶蒼朮身邊,瞥了眼剩餘的十二人,輕聲道:“師兄,他們的武功似乎有點弱,怎麼堪當一派掌門?”聶蒼朮也是微微搖頭,大惑不解。

他們又怎會知道,南黎最初用的蠱毒,乃是極為陰寒的金蠶蠱制粉成毒,算得上天下最毒之物,中毒者如有千萬條螞蟻在身上爬行,又如千萬條蛇蟲在周身噬咬,奇癢不止,痛楚難當,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旦中蠱,哪怕是你武功再高,也擋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常人,這些個門派掌門中了此毒,雖有解藥緩解,可憐一身武藝只能發揮個三兩成,莫說聶蒼朮兄弟二人武功大漲,就算剛剛入世時的功力,對付此時的他們,也絕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他們心中疑惑,不遠處的南黎卻是感覺到震撼,她不知蠱毒毒性的猛烈,只是大為驚訝二人的武功,暗道:“不到三月的時間,這二人的武功竟有如此大的進步,看來真的不能留他們活路了,免得日後成為大患!”當即對著剩餘人令道:“動手,不留活口!”話聲剛落,那十二人立時圍攻過來,這十二人皆未佩戴兵刃,一個個出拳揮掌,掃腿踢腳,聶蒼朮心知被圍在中間,兄弟二人施展不開,朗聲道:“今日倒讓我見識了名門正派的嘴臉!”便即腳下一點,揮掌凌空拍出,這一掌掌力強勁,乃是他為開啟缺口全力一擊,掌風呼嘯而過,不知誰悶哼一聲,重重摔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吐。聶蒼朮藉機疾走,左晃右躲間穿過空擋,手掌揚過,砰砰兩拳,又有二人倒飛出去。

正當聶蒼朮衝出包圍之時,忍冬身旁沒了阻礙,也是放開了手腳,冷喝道:“他們是名門正派,那我便作邪門歪道吧!”疾舞刀劍,刀劍的破空聲夾著哀嚎聲,血腥味漸漸濃了起來,一刀一劍不斷揮出,只要有所接觸,便是傷筋動骨,短短十數回合,十二人便被他們解決了一半。

南黎心下惱怒,看了眼張武陽,沉聲道:“合用釋迦掌法,一定要取了他們性命。”見他點頭,立即提運真氣匯於手臂,二人手掌翻飛,同時使出自己原修掌法,這兩股掌力揮出,在空中匯成一個虛幻的手印,對著兄弟二人疾速拍了過去。

聶蒼朮從未見過此等武功,心中一驚,腳下速度飛起,踏前一步雙掌同時推出,不料與這虛幻掌印初一碰撞,便覺胸口猶如被千軍萬馬踩踏而過,喉嚨一甜,噗的噴出一大口血,忍冬臉色大變,當即舍了各派掌門,連忙舞動刀劍向著南黎衝去,南黎二人卻是不急不躁,雙掌又是同時揮出,再一道手印對著忍冬便是狠狠拍下。忍冬刀劍交錯齊出,刀光劍影舞成一道屏障迎著手印格擋,又是噌噌兩聲巨響,忍冬便是悶哼一聲倒飛了出去。

南黎已被二人展露的武學造詣所震撼,當下也不管二人如何有這般精進,是天賦也好,傳承也罷,只一心想要斬殺了二人,便即冷喝一聲:“出掌!”張武陽立時揮動手腕,同南黎第三次使出掌法,掌印如同秋風掃葉,威勢直不可擋,聶蒼朮暗暗心驚:“今日怕是要命喪於此了。”一面調動真氣,一面努力護在忍冬身前,正當出掌之際,卻見一道身影怒喝著衝將出來:“聶兄,在下承你們兄弟的情了!”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卻見沈自清口中鮮血狂噴,猶如一灘軟泥般向著聶蒼朮二人砸去,兄弟二人心下大駭,一同伸手去接,卻被這具屍體撞翻出去,頓覺筋骨寸斷,臟腑碎裂,噗噗又是吐出兩大口血。

那十六位蜀中掌門,除去被重傷的七人,還有九人可以活動,眼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