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沈自清慘然一笑道:“聶兄說的不錯,我青城派一些弟子便是中了蠱毒,想來外面那些人應該也是如此。”聶蒼朮微微點頭,心道:“據師父而言,苗疆有兩個勢力有能力製成蠱毒,一個是不與中原武林有接觸的雲南黑苗一族,另一個便是以蠱行醫的百草門,但這兩方勢力又不像會與金鱗宮勾結,到底會是誰呢?”正想著,忽又聽得金殿內響起一陣爭吵,聶蒼朮狐疑的看向不知何時分成兩派的峨眉弟子,剛聽了幾句,便是皺緊了眉頭。
忍冬無聲的拔出刀劍,輕聲道:“師兄,我們或許本就不該來!”聶蒼朮也是憋著一口悶氣,不上不下堵在胸間,點頭應道:“大敵當前,卻還有心思內訌,師弟,你說的不錯,我們確實不該趟這一趟渾水,待會見機行事。”
便在這時,爭吵的雙方突然看向圈外的聶蒼朮三人,一個男弟子率先問道:“三位,說說你們的意見吧!”忍冬道:“什麼?”又一個女弟子道:“你們要不要投降金鱗宮?”忍冬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沉聲道:“我們師兄弟不降。”沈自清卻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咬牙看著一眾峨眉弟子道:“早知如此,我當日便該隨師父赴死!”
那女弟子聽他這樣說,像是受了侮辱,突然拔出長劍指著沈自清道:“喪家之犬,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話到一半,突然間寒光一閃,叮的一聲,那女弟子手中的劍斷成兩段,眾人一陣驚呼,再看時,一把血色長刀已然架在她脖頸之上,原是忍冬見他們內爭,本就有了怒意,此時見這女子有了投降之意,非但不以為恥反而口出不遜,盛怒之下便是一劍斬斷了她的劍,至於如何出劍,如何使刀,實因出手太快,眾人根本無法看清。
那女子顫抖的指著忍冬:“你你……”然而一連說了七八個你,後邊的話卻一直說不出來,陶明遠眉頭一皺,握住忍冬手腕,沉聲道:“賢侄,你這是何意?”忍冬冷哼一聲,撤了寶刀,抽回手臂,回到聶蒼朮身邊一言不發。聶蒼朮再看陶明遠,已沒有了初見時的尊重,略一拱手回應道:“陶掌門,你準備降了?”陶明遠一時語塞,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只是在眾弟子面前被一個晚輩質問,難免讓他覺得面上無光,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聶蒼朮看著他的樣子,心中冷笑,移開了目光,又問周連溪:“周兄,你是峨眉大師兄,不知你的意思是?”
周連溪看了一眼陶明遠,目光中滿是掙扎,聶蒼朮微微點頭,又是微微搖頭,與忍冬交換一個眼神,二人心意相通,聶蒼朮一掌轟開殿門,忍冬縱身跟上。還在等待結果的南黎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又見聶蒼朮二人衝了出來,不由眉角微抬,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諸位掌門,交給你們了!”話聲剛落,便有四道身影跳將出去,又有十二道身影緊跟而上,為這四人掠陣。
這四人一人使鞭,是青松派掌門;一人使劍,一人使刀,是刀劍閣正副閣主;一人使一杆六尺鐵棒,是黃林派掌門。聶蒼朮見著四人,喝了聲:“助紂為虐,該打!”只見青衫浮動,已向四人衝去,霎時間四把兵刃齊齊向著聶蒼朮揮落,聶蒼朮腳步虛點,踩住鐵棒借力一翻,反手打出一掌,剛剛揚起的鐵棒又落了下去,與另三把兵器撞在一起,四人慌忙散開將聶蒼朮圍在中間。只這一合,聶蒼朮已然將四人的功力摸個大概,當即踏起逍遙遊步,再向黃林派掌門欺近,那掌門輪棒便掃,聶蒼朮身形一晃,閃到他背後,頭也不回曲臂肘擊,正中他後心,在他向前趔趄之時,又是身體後躍,擋在他面前,手掌一揮便將他鐵棒撥飛,這三招兩式兔起鸛落,另三人還未反應過來,這黃林派掌門已被聶蒼朮一拳擊退。
忍冬瞧的清楚,豪氣頓生,提劍向著刀劍閣二人刺去,二人見狀,連忙劈刀揮劍迎了過來,這二人速度不慢,一劍直刺忍冬心窩,一刀橫劈忍冬腰腹,那閣主欺忍冬年少,喝道:“小輩,給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