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腳下一軟,再也提不起絲毫力氣,這男子瞬時摟住女子的腰,在其臉上摸了一下,笑道:“小姑娘,晚會兒就帶你回家伺候老爺。”

謝煙屏面色一寒,冷聲道:“赫蒙,放了我師妹!”赫蒙探出鼻子在那女子身上一陣亂嗅,竟還用舌尖在她臉上舔了一下,淫笑道:“可以啊,你自己來換她。”謝煙屏柳眉倒豎,足尖一點,劍鋒已削向那赫蒙右頸,赫蒙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是心急。”一掌將那女弟子推了過去,謝煙屏腕抖劍斜,伸左手將她扶住,卻見她面色青紫,顯是中了劇毒,心中一驚,鐵青著臉,嘴唇緊閉執劍便又向著赫蒙刺去。赫蒙身子微微一晃,從綁腿上取下一柄匕首,噌的一聲響,與來劍相擊,將長劍震得嗡嗡作聲。

謝煙屏臉色不變,飄忽間又是連刺數劍,她這招式名喚“風舞雲流”,是劍招亦是輕功身法,身形縹緲,婉若游龍,劍招看似古樸,卻是蒼勁有力,大氣坦蕩,輕靈迅疾,如蒼山十九峰上的流雲,詭異多變。赫蒙及善使毒,功力卻是不佳,初次擋下一招,後招卻讓他應接不暇,左躲右閃間,衣衫已被刺破好幾處,眼瞧著謝煙屏劍招越來越緊,哼哼笑了兩聲,又從懷中一掏,對著謝煙屏撒去,謝煙屏一直在心中警惕,見他伸手入懷,當即屏住呼吸,騰躍飛起,向著赫蒙胸口急刺。

赫矇眼見毒粉無用,又是心生一計,不躲不避,任她長劍刺來,謝煙屏見狀,忽的轉了劍鋒,擦著他的左肩劃了過去,赫蒙狡黠一笑,暗道:“果然如此,傳言點蒼劍法高深,卻鮮有殺招,門內弟子與人交戰又極少下死手,這一把還真讓我賭對了。”如此想著,左臂上的血液刺激了那條花蛇,赫蒙忍痛對著謝煙屏提起左臂,那花蛇便張嘴吐信,閃電般向前探出頭顱,對著謝煙屏手背咬了一下。謝煙屏感受到細微的刺痛,不由臉色驟變,慌忙後躍避開,待站穩腳步,卻見右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紅腫。

赫蒙右手握著花蛇,將其放在自己左臂劍傷之上,任它貪婪地吮吸著自己的血液,臉上露出了變態的滿足感,看著謝煙屏滿是驚慌之色,不由哼哼冷笑道:“我這寶貝,食遍天下毒物,若非有我獨門解藥,不肖半刻,便會讓你得道成仙。”話鋒一轉,又道:“快,說點兒好聽的求求我,我是很想給你解藥的,如此的美人兒,還未一親芳澤,便就此香消玉殞了,未免太過可惜。”謝煙屏還未說話,身後又有一男子跳將出來,喝道:“赫蒙,我點蒼派與你黑苗一族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與我們過不去!”赫蒙瞥了他一眼,目光再次回到謝煙屏身上,冷冷的道:“無名小卒,你不配跟我說話,滾開!”

謝煙屏此時已然呼吸急促,眼神迷離,卻依舊將那男弟子拉到身後,咬牙問道:“赫蒙,我師父與你黑苗族長也算有些交情,如今他老人家剛剛過世,你便帶人犯我山門,就不怕你們族長怪罪嗎?”赫蒙將花蛇放回左臂之上,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意味深長的冷笑道:“那個老傢伙,頑固不化,我早已無法忍受他只願侷限於苗疆的心態了,如今他中了我蝕心之毒,命不久矣,我與金鱗宮合作,還愁無法帶領我黑苗一族邁向中原武林嗎!”謝煙屏心中一驚:“原來是金鱗宮。”再看赫蒙那無法掩飾的野心,微微搖頭道:“進入中原只會徒增不必要的殺戮,你黑苗族世居苗疆,族人安居樂業,如今怕要毀於你手了。”

赫蒙像是被人觸了逆鱗,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沉聲道:“謝煙屏,我是念你美貌,想留你一命,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那我就……”話到一半,忽的一道紅影閃過,擋在赫蒙身前,對著他伸了伸手,赫蒙見到來人,尊了聲:“南黎護法,你怎麼來了?”注意到她的動作,又問:“這是何意?”南黎淡淡應道:“解藥拿來。”赫蒙面色微變,看了眼謝煙屏,有些猶豫,南黎又道:“拿來!”聲音雖輕,卻是不容置疑,赫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