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聶蒼朮看清了來人,立刻警惕起來,小聲與眾人說道:“她便是金鱗宮的護法南黎。”哪知剛說完,沈自清便已執劍衝了過去。
這青城武學乃是陰陽雙修之法,然這雙修之道,並非房中採陰補陽之事,而系以天地之氣補我之氣,男不寬衣,女不解帶,千里神交,萬里心通,功法之中尤以雌雄劍法名震武林,劍法講究守無致虛,男女合擊方顯劍法高妙,但眼下沈自清孤身一人,與其雙休的師妹已然命喪金鱗宮之手,他這一劍雖是飄逸,卻也使不出劍中精髓。
南黎見他刺劍而來,依舊意態閒雅,面帶譏笑,左手輕撫雲裾,右手向前一伸,直接迎著劍尖拍出一掌,這手掌皓似白玉,掌中之氣就猶如蒙上白霜,夾著冰凌對上那劍鋒,只聽叮的一聲,那劍就像刺在金剛石上,直接崩成三段。南黎冷笑出聲:“真是浪費時間,早知道就不讓你多活這三日了。”說完手腕一翻,突然間紅光閃過,又聽砰的一聲,沈自清身子飛起,遠遠的摔了出去。
周連溪吃了一驚,雙足一蹬,就要去護沈自清,身子剛剛騰起,又見三道白光向著自己刺來,顯是南黎以掌勁催動了那三截斷劍,南黎出手太快,周連溪根本來不及在空中拔劍,眼瞧著斷劍在瞳孔中放大,又有兩道身影急速閃將出來,一道揮著拂塵將三截斷劍擊落,一道踏著逍遙遊步把周連溪拉到一旁。
南黎早已注意到聶蒼朮兄弟二人,目光在忍冬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見聶蒼朮已然與陶明遠站到一起,對自己虎視眈眈,忽的掩嘴輕笑道:“沒想到你們也在這兒,那日讓你逃了,今天可沒人救你了。”跟著一拍手掌,下面山門外又一名青衫男子颼的奔進山門,這人有五十來歲年紀,一雙眼睛精光四射,猶如冷電氣勢駭人,他手中不帶兵器,身法迅捷衣襟帶風,對著陶明遠便是一掌揮出,陶明遠見識不俗,看那人掌勢,已知他武功頗為了得,當下不敢大意,甩動拂塵迎了上去。
南黎看二人鬥在一起,輕呼了一聲:“張武陽,那峨眉掌門就交給你了,可別讓他來打擾我!”而後看著聶蒼朮,道了聲:“好了,現在把你的命交過來吧!”當即身形晃動,一襲紅衣如閃電般直衝聶蒼朮而去,聶蒼朮早已調動內力,不躲不避便是打出一拳,南黎一掌拍出,直接使了七成功力,原想以聶蒼朮的武學修為,決計擋不下自己這一掌,沒想到拳掌初一交鋒,便覺對方拳中湧出一股磅礴之力,不由心中一驚:“他的內力怎會變得如此深厚!”於此同時,雙掌翻飛凝聚真氣,左掌運起陰柔之力,右掌運起陽剛之氣,交錯著極速推出三掌,正是“釋迦掌法”第七式“三獸渡河”,聶蒼朮認得她這招,雖不知名號,卻曉得這招的威力,當下冷喝一聲,縱身躍起,使出“無為掌法”第三式“無為無不為”,這一招精妙絕倫,乃是蘊含著前兩路無為掌法以及刀槍劍戟斧鞭爪刺等諸般兵刃的招式,變化繁雜,氣象萬千,天下任何招式都自行融在這一式中,內力越是精純,感悟到的便會越多,聶蒼朮服了千年人參,參悟逍遙,內力已深不可測,當下使出這一招,其威力已是不輸“三獸渡河”。
南黎見這一招竟被對方輕易化解,已是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再度雙足跳躍,縱身攻上,聶蒼朮見她雙掌一帶一拍,曲直如意,只覺掌風撲面,勁力如刀,沒有進攻機會,只得以逍遙拳法靜守自身,尋找破綻,二人雖時時轉換攻防,卻一直保持微弱的平衡,戰了上百餘招,依舊未分勝負。
卻看陶明遠,手中的拂塵不知何時被扯斷,眼下正揮劍與張武陽糾纏,峨眉劍法善走偏鋒,陶明遠劍法乾脆,行似燕飛,落如風停,更是剛柔相濟有四兩撥千斤之能,這張武陽初次遇上這等劍招,也是有些狼狽,但他老成持重,功力猶在南黎之上,僵持了二三十合,便已逐漸掌握對方劍招,幾掌揮出,都是尋覓了陶明遠的破綻,陶明遠騰挪躲閃間,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