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了下口水繼續說道:“他說,他說青城派遭襲,青城山已盡數被他人佔據!”
聶蒼朮心頭一震,暗道:“來晚了!”
陶明遠終於不見了冷靜,疾聲喝道:“快帶我去見他!”起身隨那弟子闊步衝出殿外,周連溪攜聶蒼朮二人緊跟而上。來至山門處,果見一人渾身是血的倚靠在牌樓石柱上,已然昏死過去。身邊圍著的峨眉弟子見到掌門到來,慌忙散開了位置。陶明遠已無心呵斥眾人,蹲下身檢視那人的狀況,輕輕晃了幾下,卻無甚作用,始終不見他醒來。
聶蒼朮也在觀察著他的氣色,說了聲:“我來看看。”便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只覺脈沉而有力,便道:“無礙,只是受了些許內傷,又長時間的趕路,力竭而已。”說罷,探掌貼在其前胸之上,調動內力灌輸進他的體內,隨著真氣源源不斷的流出,一旁的陶明遠卻是越發感到驚詫:“此人看上去與連溪年紀相仿,內力竟如此之深,恐怕連我都比之不及!”
不多時,那沈自清果然有了反應,聶蒼朮當即收回掌力,起身站到一旁,沈自清緩緩睜眼,看清了眼前之人,頓時面露悲慼,抓住陶明遠手腕,久久說不出話來。陶明遠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了幾聲,待他情緒有所平復,才問:“賢侄,到底發生何事?你師父呢?”沈自清扯著嘶啞的聲音訴道:“金鱗宮,金鱗宮來犯,青城派怕是已經不存在了,師父為了保護我,也……”正說著,忽然注意到了聶蒼朮,目光中閃出一抹激動:“你是,聶蒼朮?”
聶蒼朮再次蹲下身子,黯然應道:“沈兄,是我!”沈自清忙向周圍看去,像是在找什麼人,尋了半晌方才問道:“聶兄,令師不在嗎?”聶蒼朮搖了搖頭,沈自清見狀,眼中的希冀也瞬間變成失望。
陶明遠道:“賢侄,你且先養好傷!”起身揮了揮手,一旁弟子便上前將其抬進了山門。等眾人遠去,陶明遠再次看了一眼聶蒼朮,嘆道:“看來你說的不錯。”周連溪道:“眼下我們該當如何?”聶蒼朮搖了搖頭道:“我原想以二派之力共抗金鱗宮,卻沒想到他們的動作如此之快,事情或許有些棘手了。”
一陣沉默,周連溪忽的心念一動,低聲道:“聶兄,峨眉如今或將大難臨頭,你與忍冬在此恐遭連累,還是儘早下山去吧!”聶蒼朮聞言頓覺不悅,還未說話,身旁忍冬已是冷聲開口:“周大哥這是何意,你道我二人只是來走個過場?還是說你覺得我們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周連溪一怔,連忙擺手說道:“兄弟誤會了,我只是不願二位受到牽連而已。”
聶蒼朮道:“周兄無需有此顧慮,我們與金鱗宮有著血海深仇,就算沒有今日之事,我早晚也會尋上他們的。”周連溪聽他如此說,只道是剛才他說被南黎所傷一事,便也不再多勸。陶明遠想起剛才聶蒼朮為沈自清療傷時所展現出的功力,也覺得他們留下許是不弱的助力,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對周連溪吩咐道:“我去看看沈賢侄,順便問問有關金鱗宮的訊息,你照顧好兩位賢侄!”說罷,與二人點頭示意,當即先回了門派。
二人在周連溪的安排下,也去了客房休息。忍冬等周連溪離開,這才問道:“師兄,青城派真的就這樣沒了?好歹也是武林中響噹噹的門派啊!”聶蒼朮搖了搖頭道:“那位沈自清是青城首徒,數年前我替師父下山辦事,途徑岳陽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他既那樣說,只怕青城山真的已經……”突又長嘆一聲:“唉,接下來或許會有一場大戰,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二人如此,在峨眉山調息靜待,然而足足等了三日,也不見有任何風吹草動,第四日傍晚,已經痊癒的沈自清不顧眾人阻攔,一心要回青城山找金鱗宮復仇,正當幾人拉扯到山門之時,一陣銷魂的笑聲傳入眾人耳中:“沈自清,不用你去了,我們來找你了!”眾人尋聲看去,卻見一道紅色倩影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