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三位,目前少林寺正值多事之秋,有許多家事要處理,恐怕……”忍冬急道:“大師何出此言,誰家還沒有個雜事兒,若都因此推脫,那我們就眼睜睜看著金鱗宮將中原武林一步步蠶食殆盡嗎?”聶蒼朮忙拉了一下忍冬,歉然道:“師弟言談無狀,還望大師海涵。”海元微微搖頭,道了聲無妨,又看向忍冬,不免覺得奇異,問道:“忍冬少俠的氣質似乎有些不同啊。”聶蒼朮道:“師弟確實得了些許機緣,蒙仙音前輩指點,舊傷已然痊癒了。”
普門心中一驚,問道:“仙音?可是琴藝無雙師冰弦?”忍冬道:“正是!”普門微微頷首,笑道:“善哉,善哉,怪不得無涯道長肯讓你們下山了。”又道:“師兄,你可將少林面臨的局面說與他們聽,他們此時來到少室山,許是佛祖之意,讓他們與我排憂解難呢!”海元長嘆一聲,解釋道:“實不相瞞,當日你們送普門大師來此,也曾遇見了東廠千戶來我少林求醫,我讓海慧師弟隨他去了京師,不料這一去竟是半年了無音訊,期間我也寄出好幾封信,卻始終未收到回信,無奈之下,便又遣海明師弟去京師一探究竟,然而他這一去,也是至今未回啊!”
聶蒼朮思索片刻,忙問:“方丈口中的海明大師,可是少林戒律院首座?”海元微微點頭,聶蒼朮臉色微變,心道:“原來如此,少林三神僧,如今只剩方丈一人,若他領弟子赴會,寺內無人主事,也確實不妥。”正想著,又聽常青問道:“敢問方丈,若我們將兩位大師尋回,少林寺是否能如時參加大會?”
海元精神一振道:“施主有辦法?”常青見眾人一臉希冀的看著自己,心想:“我若此時立下諾言,到時完成不了,卻顯得過於孟浪了,不如先見了種大哥,問清楚事情緣由。”言念及此,心意已決,當下開口說道:“我們可以試試,若湊巧尋回兩位大師便是再好不過,若尋不回,那時再做計較。”海元微微點頭,承諾道:“若兩位師弟能返回,少林寺有人主事,我定會親率弟子往泰山赴會。”三兄弟互視一眼,當即起身抱拳道:“既如此,事情緊急,我們這就動身進京,便不在此多留了。”說罷,不顧兩位高僧再三挽留,自行出寺下了少室山。
行至山腳,忍冬便問:“師弟,你有什麼辦法找到那兩個老和尚?”聶蒼朮微微皺眉,斥道:“忍冬,慎言!”忍冬聳了聳肩,悻悻然不再開口。常青呵呵一笑道:“我送程姑娘回家時,見過種蘇玉一面,與他交了朋友,知道他住在哪裡,我們可直接去找他問問。”聶蒼朮微微點頭,又道:“我們先前定下的路程乃是先來少林,再去臨清,眼下須得先去趟京師了。”三人當即做了決定,拍馬直奔京師,一路無話。
卻說幾日後的上午,京師一座宅院外,常青下馬叫門,開門之人是一個小丫鬟,仔細打量了常青許久,突然展顏一笑道:“您是常青大俠?”常青拱了拱手,笑道:“敢問姑娘,千戶大人可在家?”丫鬟道:“大人去宮裡了,看時辰也快回來了,您先進來,我去給您備茶。”正要將三人引進宅院,忽又聽到一聲驚呼:“兄弟,怎麼是你?”三人聞聲看去,正見種蘇玉拍馬趕來,常青忙上前迎了兩步,抱拳道:“種大哥,常青叨擾了。”種蘇玉呵呵一笑,翻身下馬,同聶蒼朮二人打了招呼,與常青把臂進了宅院。
剛一落座,那小丫鬟便奉上茶水,待三人飲過,種蘇玉笑問:“兄弟,你不是同若若回黃山了,今日這是?”常青道:“不瞞種大哥,我們這次前來是有要事相求。”種蘇玉臉色微變,正色道:“兄弟何事,但說無妨。”常青看了眼兩位師兄,直言道:“我們這次下山,乃為召集武林同道共討金鱗宮,前番已去過少林寶剎,但海元方丈說,少林達摩院與戒律院兩位高僧不在寺內,他若赴會,寺內無人主事,便推辭了,我聞兩位高僧乃是被大哥請到京師,所以……”種蘇玉微微點頭,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