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輕嘆一聲繼續說道:“後來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神荼島一戰後,照我二人約定,我與他寫了一封信,他得知金鱗宮殘部已在回遼東的路上,便帶人去截殺,不料反丟了性命。哎,要不是因為我那封信,他也不會……”
聶蒼朮微微搖頭,沉聲道:“父親不會怪您,母親也不會怨您,徒兒是明理之人,自知仇人是誰!”莊無涯見他如此沉著,心中不安,忙問:“你此話何意!”聶蒼朮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蒼朮生為人子,自當為父親報仇。”見莊無涯臉色大變,忙又寬慰道:“師父放心,徒兒不是魯莽之人。”
師冰弦道:“我們知你性子沉穩,但還是要囑咐你一句,若沒有完全的把握,莫要有報仇的念頭!”聶蒼朮點頭應是,並未在此一事上過多交談,沉默片刻,便招呼著忍冬去準備飯食。瞧他兄弟二人離開,莊無涯又是長嘆一聲。
師冰弦道:“不用擔心,他是個有主見的。”莊無涯遲疑了半晌,這才又開口問道:“昨日我聽他說是因為有人報信,你們才提前離開了密林?”見她點頭,不禁陷入沉思:“那人會是誰?還有蒼朮在忠州被金鱗宮護法所傷,又是誰將他救下送到石柱軍營的?我與秦家妹子的關係,如今在這世上,已是無人知曉了啊。”
師冰弦久不聽莊無涯說話,沉吟片刻,忽又輕聲說道:“不瞞你說,這一路來到黃山,我總感覺有人在暗中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