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演戲真累啊,自己聽了都覺肉麻兮兮的。
不想下一刻,便聽得魏子騫開口道:“十日前城裡出的一樁命案,死了幾個人,涉及朝中大臣,我夜裡均宿在官署裡。”
聞言,夏思蟬微微一頓,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他跟自己解釋?
不過這話她並未問出來,只是道:“原來如此,爺您辛苦了。”
她還有些陷在情緒裡,心中只胡亂想著今生遠離魏子騫,更不能讓家裡倆個哥哥再重蹈覆轍,因此嘴裡敷衍著。
魏子騫則是睨了她一眼,見她眼圈微紅的模樣,索性點明他解釋的原由:“既訂了協議,便當遵守君子之諾。外人面前,我盡力而為。這次,是我疏忽了。”
憑心而論,對這小姑娘死纏爛打嫁過來的行為,魏子騫十分反感。但再反感,他至多隻是忽視她便是,並不會刻意為難。
自然,若旁人為難與她,他也不會等閒視之。
畢竟欺負她便是打他的臉不是?
只是這小姑娘似乎是個哭包,大抵是因著他這些日子不在,所以覺得在外人面前被落了面子吧。
這次是他的不是,魏子騫自覺自己堂堂一介男兒,答應過的事理應遵守。因此,應當解釋一番。
誰知他這話一出口,夏思蟬那對漂亮的眸子瞪得越發大了,這人,是在跟自己解釋去向?
她似乎不太能理解魏子騫會對自己解釋,驚詫之餘,才吶吶道:“多謝爺您抬舉了。”
夏思蟬自認二人沒到這個份兒上,前世裡他尚且不會如此,今生更不應當。
不過略微一想,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這人是覺得,自己方才哭是覺得委屈麼?
是呀,剛新婚沒幾日他便不在家,作為一個新嫁娘,又是一個小姑娘,難免會有些委屈。在他眼裡,像自己這樣死纏爛打嫁過來的女子,約摸著在外人面前更是要撐面子。之所以會在他面前哭,大抵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吧。
夏思蟬的兩手垂著,藉著桌子的掩藏,鬆開了緊握的拳頭,緩慢的放鬆著呼吸。
心中一時有些五味雜陳,前世裡的時候,她的確因此失落委屈了好久,只是,這人從未在意過,更遑論給自己一個解釋?
但是今生她既打定主意,便不會因為這事兒而難受。
但聽到魏子騫難得的解釋,難免還是有些失神,因此回答的時候便帶著幾分敷衍。
其實自己也知道,他沒有錯,他只是不愛她而已。
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