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蟬混沌間好像聽見那人在問:“你想要封誥命嗎?”

迷糊的夏思蟬,瞌睡正濃,便隨口囁喃道;“嗚······要。”

魏子騫看著眼前像個貪睡的小貓,抿唇,聽不清她是要還是不要,把那些煩心的公務拋開,打量起身邊坐得離他遠遠的夏思蟬來。

身旁的小妻子一臉的恬靜,沒了新婚夜那滿身的刺兒,顯得乖巧可人。

話說,當初夏家請人上門來提親,他本來是不應允的。

自己今後要做的事會很艱難,弄不好,便會連累家人。

母親畢竟出生於皇室,往後,不管是誰登位,總歸不會傷害父母的性命。

他就不同了,幫著三皇子舉事不成,那是謀逆的大罪,肯定是罪及妻兒。

再有,這夏家女貌似是個心機女,他最不喜這種女子······

只是,夏家一而再地請人上門議親,母親也應允下來,推是推不掉的。便著人打聽夏家風評。

這一查,還真是叫他驚訝。沒想到夏家還真是少有的清流一族。

夏家老倆口生有三子一女,夏父夏醇走上仕途二十餘載,至今還是個四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不依附權貴,品格清高。

三個兒子風評也是不錯,從未涉及那些汙濁骯髒之地。

長子夏思文探花郎出身,在禮部供職為員外郎。

次子夏思威亦是武舉出身,錚錚鐵骨的好男兒。

么子夏思宇還在書院勤奮苦讀,日後前程也是不會差的。

夏家老倆口也是恩愛甚篤,內院只有一小妾。

縱觀夏家父子的人品,那夏家小姐品格應當差不到哪兒去。

估計,還真是遭人算計,做出那股投懷送抱之舉吧······

不知多久,打著瞌睡的夏思蟬猛然驚醒過來。

咦?貌似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車裡只有自己一人,誒?這是在那兒?

掀開窗簾一看,啊?馬車正停在魏府角門旁邊。盧桃正依在車轅上無聊地用腳在地上畫圈子。

夏思蟬無語地對著盧桃抱怨道:“哎!盧桃,到了家你怎麼不叫醒我的?”

“誒,小姐您睡醒啦!”盧桃聽見夏思蟬的說話聲,立馬過來,掀開門簾邊扶住正待下馬車的夏思蟬手臂,邊解釋道:“是姑爺不讓叫醒小姐,嘿嘿,小姐您真能睡,姑爺半途下車您都沒醒。”

“啊?”

夏思蟬也是無語,坐在一個冰坨子旁邊還能熟睡,心是真大!

這馬車半途停下來,自己都沒感覺,真是個瞌睡蟲!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重生的緣故,她覺察到自己特別好眠。

等到夏思蟬回到慧院時,天色已暗,連月芽兒都不見,只廊簷掛著一溜兒的燈籠,被風一吹,燈籠搖曳,不知道為何,夏思桐竟看出了悽清的味道。

恰廚婆子送來一碗銀耳蓮子甜湯,剛出門去吩咐廚房準備膳食的侍菊接過,復又挑簾回至房內,用調羹滑去熱氣,再遞到夏思蟬手前,夏思蟬接過慢慢吃著,這甜甜的味道吃到嘴裡,還真叫人消去許愁緒。

待晚上臨睡時,鴻雁悄摸摸的跟她說:“小姐,傍晚婢子去松居院時聽見幾個小丫鬟在竊竊私語,說昨兒幾位小姐從英國公府裡回來眼睛都紅紅的,還被榕溪堂的老太太責罰去祠堂炒經書呢!”

這是今兒早起進宮的緣故,鴻雁忍耐一天的八卦,此刻才有機會跟夏思桐分享。

只是,夏思蟬的關注點是‘松居院’,立即沉臉正色道:“什麼?你去松居院幹什麼?”

“不是,那個小姐······”鴻雁一愣,語結。

抬眸見小姐一臉責怪的表情,只得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