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遠處湖面,好像有一艘小船在輕輕划行,湖心雀兒被驚起,“啪噠噠”拍翅遠飛。

視力極佳的夏思蟬,莫明覺得那划船之人倒有點像公公。

遠處划船的人跟上午見到的芝蘭玉樹,儒雅又溫和的公公相重合。

咳!忙打消這個想法。

公公怎麼可能親自去划船?

丞相府裡養了這麼許多的僕人,難道是養著吃乾飯的不是?

魏子騫側身坐到她身邊,捉住她細嫩的手腕,滑膩凝脂,讓人愛不釋手。

此時除了風吹樹葉兒沙沙聲,還有偶爾的鳥雀唧唧聲,一切都平和而美好。

“嬋兒,過幾日我帶去你城外馬場騎馬可好?”魏子騫一邊輕撫她的小手,跟她說道。

“騎馬?”

可夏思蟬幼時外祖帶她學騎馬時曾摔過,自那次後便對騎馬產生了陰影,現下聽他說起來心中仍是怕的,便出言推脫了,但魏子騫硬是道他定不會讓她摔了的,幾番保證下她才勉強答應。

夏思蟬到是猝不及防這人還有這一面,哪裡還像個沉穩威嚴,手段強硬的相爺?

倒似個粘人的少年郎。

夏思蟬自然心潮澎湃,嘴角泛起一陣漣漪,一雙美目都笑彎成了月牙狀,開心地道聲:“好呀!”

魏子騫這才滿意地把人往懷裡緊了緊:“乖,你要相信為夫。”

“嗯!”夏思蟬在他懷裡輕輕地點著小腦袋。

待到夏思蟬犯困,想要回去午睡時,康成匆匆過來跟他低語幾聲,轉身對著夏思蟬叮囑道:“嬋兒,為夫有事先出去一趟,若是我回來晚了,你就無須等我用膳。”

“嗯,好呀。”夏思蟬乖巧地點頭答應道。

她也是知曉,魏子騫是個大忙人。

上輩子她能成月都見不到他一面,話都難說上一句,更遑論陪著她午後消食?

還一再要帶她去騎馬。

哎!

這輩子所有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跟上輩子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待魏子騫離開,候在花園外的侍菊跟盧桃立馬進來。

原本午睡癮上來犯困的夏思蟬,這會兒倒是不想睡午覺。

要把魏子騫告訴她的好訊息趕緊回孃家去告知爹孃,也好叫他們放下心來。

待夏思蟬到了夏府時,夏醇也接到兒子從許州寄過來報平安的信。

也難怪夏思文的信寄的晚,剛開始災情爆發,他確實是無暇顧及寫家書。

同樣接到男人書信的楊氏,立即著人打理行李,要去許州見夫君。

丁氏忙勸阻道:“你此時去只能給文兒添亂,待過了一兩個月後再去方可。”

楊氏犟脾氣又上來了,低聲嘟囔道:“怎麼不行?”

丁氏忍住暴脾氣,耐心跟她解釋道:“許州水災,你男人是一知之長,處處都要他定奪。加上他剛剛上任,手下還沒有用熟手的親信,肯定會忙得焦頭爛額的。你這會兒去,他還要分出精力來照顧你。”

“媳婦哪用相公照顧?”楊氏忍不住道。

“誒,叫我怎麼說你才懂?”丁氏再一次懊惱娶了個榆木腦袋的老實媳婦,恨鐵不成鋼道:“你知道許州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到處都是災民,要管理不好,便會瘟疫流行,災民暴動,到時候你一介女子一個不擦,被人擄走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除非你待在知府衙門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丁氏上下打量那養得白白嫩嫩的兒媳一眼,想著食不果腹,面黃肌瘦的災民,見到養尊處優的官眷,嫉妒心上來,管你是誰?綁了再說!

丁氏還真不是嚇唬自己兒媳,事實如此。

有哪次災害過後,不是流民暴動,瘟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