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騫兒,為父知道你心中所想所慮。為今之計,當是以不變應萬變。不然,引起他們注意反而不妙。”
兒子面對的可不是一般人,是權勢滔天的太子跟二皇子!
且,兒子走的可不是尋常路!
早在前年底,他從兒子一次不尋常的舉動看出來的。
不然,他怎麼可能放人在兒子身邊?
那樣做且不是討嫌?
他這樣做,能時時關注著他的動態,一有動靜,方能隨時隨地暗地裡先幫他解決掉。
魏子騫附和道:“是,兒子也是這麼想的。”
“騫兒,往後崔溫他們要是進府來,還是叫他們從後門進出。方不引人關注。為父早就在後門那兒留了暗哨,任何人都近不了咱魏府後門一里之地。”
“好,聽父親您的,還是父親想得周全。”
魏子騫想起來,從後門進來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有一條通他松居閣竹林的暗道。
“騫兒,這個時候,但凡能外出公務是最好不過的,省得他們的目光都盯住你。”
言下之意,兒子如今位高權重,風頭正盛。
魏大勳擔心兒子被他們拉攏不成,會處處打壓他。
那樣一來,兒子會舉步維艱,處處受制。
最主要還是那倆位至今以為兒子秉承中立,不依附任何一方。
倘使,叫他們知道兒子的想法,哼哼,不是打壓這麼簡單,定會遭遇謀殺!
還是遠遠離開,遠端操縱就是。
魏大勳知道兒子安插不少眼線在那幾位府上,且兒子私底下攢擁者不少,因而,不需他待在京城這個漩渦中心。
父子倆在書房裡相談近一個時辰,才一起離開,各自陪自己的夫人用膳。
魏子騫剛出磬香苑的院門,魏一剛好尋了過來。
“爺,這是從戶部處取來的李曼戶籍介紹,屬下已著人快馬加鞭去她潮縣老家查訪,詳細的待兩日後從她老家帶回來。”
這是魏一深怕魏子騫嫌慢,先去戶部取來李曼基本資訊,好叫他安心。
這也是魏一利用特權,去戶部幾句話的事,管理戶籍的官員二話不說,便把李曼的檔案給找出來遞給魏一瞧。
魏子騫垂目看了眼手中魏一剛遞過來李曼的資料,點頜道:“嗯。”
夏思蟬見到魏子騫過來,忙從躺椅上站起身,笑著迎上去,眉眼彎成月牙彎,眼睛燦若星河,清澈見底:“相公。”這一聲喊得更是叫魏子騫舒心。
眼前的小妻子懶洋洋的庸態,在魏子騫眼中倒是可愛。
她本就有著那比雪還要嬌嫩白皙的膚色,配上了她身上的這月白色的羅裙,水粉色的襖兒,還有外面那大紅色織金軟緞繡著並蒂蓮的外衫,更是將她那原本就白皙的膚色,映襯得更加白嫩。
“謝謝相公費心替嬋兒尋來石榴樹。”她的聲音清脆嬌嫩,宛若出谷新鶯。
魏子騫含笑牽起她滑嫩瓷白的小手,踏入膳堂,如淵渟嶽峙,立在屋正中,倒顯得膳堂有些逼仄。
“只要是嬋兒喜愛的,為夫定會著人去尋來。嬋兒,那幾株花木可還行否?”魏子騫笑的時候,聲音十分動聽,如玉珠落盤,聽得夏思蟬耳垂髮燙。
“好呀,行的,怎會不好?謝謝相公費心。”夏思蟬蝶翼般的眼睫垂下又很快掀了起來,無比誠懇道。
原來,他真心實意笑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不冷肅,也不敷衍,如同冰消雪融,春風襲來。
褪去了尋常層層偽裝,露出內中心思柔軟的少年郎。
夏思蟬只覺自己的一顆心也跟著柔軟了下來。
她想起自從二人敞開心扉後,魏子騫哪怕不在府裡,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