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夠了許茶茶各種各樣的伎倆,現在根本不覺得許茶茶是真的疼,反而覺得她是裝的。

故意在這種時候裝可憐,想要逃避問題,逃避責任。

但是,許茶茶就算裝得再好,也逃避不了。

他們不會再上她的當了。

警察見許茶茶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問一旁的醫生,“她怎麼了?”

醫生還以為是要問自己的罪,緊張地交代,“我們只切了她的一部分肝,按理說是不會對她的身體有太大影響的,而且,肝是可再生的,所以……”

警察打斷他,“誰讓你說這個,我問她現在是怎麼了。”

醫生這才過去檢視許茶茶的狀態。

但許茶茶卻在醫生靠近的時候不停躲閃。

“你滾開,別過來!休想再害我!”

因為疼痛蜷縮,許茶茶頭髮凌亂、身上的病號服也皺得難看,看上去十分狼狽。

“她應該沒有事……”醫生見狀,這麼說。

其他人也深以為然。

畢竟任何一個有事的人也不該像許茶茶這樣,聲音洪亮如鍾、動作癲狂如瘋魔了一樣。

“回警局處理。”

隨著這一聲落下,一行人直奔警局。

許子彥被許子健勸去市中心醫院陪著方紅蘭。

他也實在怕許子勤出問題後,方紅蘭會不冷靜,有許子彥陪著方紅蘭,他也能放心一些。

兄弟兩人分開後,許子彥立刻往市中心醫院趕。

與此同時,方紅蘭等在許子勤搶救室外時。

不久前,許子勤剛被推進去,醫院就下了病危通知書。

方紅蘭顫顫巍巍地簽了字,就一刻不離地等在外面。

此時,她眼皮不停地跳著,整個人都不安極了。

使勁地按了按自己的眼睛周圍,方紅蘭努力地壓著情緒,維持著表面的冷靜。

搶救室的門開啟時,她立刻著急地上前詢問。

“我家子勤怎麼樣了!?他醒了嗎?他是不是已經沒事了?”

方紅蘭衝過去,嘴裡的話就沒有停下過,密集得如同機關槍掃射。

第一個出來的是個護士,低聲安撫她,“家屬你先冷靜。”

方紅蘭怎麼可能冷靜得了!

見又有醫生出來,她也不管這個不跟她說明情況的護士了,直接衝上去抓住醫生。

“醫生!我家子勤醒了嗎?他怎麼樣了!”

被她抓住的醫生腳步頓了下,帶著她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然後方紅蘭就看到手術推車從裡面推出來了,許子勤躺在上面。

她一眼就看清,許子勤仍舊閉著眼。

“醫生你快說啊!我家子勤怎麼樣了!”

方紅蘭相當著急。

醫生也看了手術推車上的許子勤一眼,這才總算開口。

“抱歉,我們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