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被許子勤提及,許國志就懊惱的想吐血,臉色難看了幾分。

在斷絕協議書上簽字的時候他和方紅蘭多果斷啊。

哪會想到她當時已經傍上了陸晉衍。

她要是沒被過繼出去,就是陸晉衍也不好管他的家事。

他想怎麼對許安安還不是隨便的事。

現在她是蘇陸兩家公開承認的夫人。

身份地位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打狗也還要看主人。

方紅蘭經這麼一提醒,也稍微冷靜了一些。

卻還是忍不住氣的全身發顫,“我方紅蘭上輩子就是欠她的啊,都被過繼出去了,還把我的兒子傷成這樣,這讓我怎麼嚥下這口氣啊。”

看她這樣,許國志眉目間劃過一絲兒不耐煩。

“爸!”

許子松不願意,還要再嚎點什麼,許國志臉色一沉,“什麼都別說了,你就在醫院好好待著,磨磨你的性子,以後做什麼事別再衝動。”

說到這,許國志就煩躁的不行。

他怒其不爭道,“要不是訂婚宴,你的那一拳,現在的局面也不會這麼糟糕。”

聞言,許子松立刻嚷嚷,“爸,你這麼說就冤枉人了!”

“許安安好不容易傍上陸晉衍,就算沒有我那一拳,她肯定也會用無數種理由對付我們。”

“你還不瞭解她啊,她那個人報復心最重,最不知好歹了!”

許國志沉默下來,沒否認許子松的話。

而後擰緊眉頭,不由得感慨了句,“也不知道我們許家到底做什麼缺德事了,生養出了品性這麼惡劣的孩子。”

許子健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扯了扯墨色西裝領帶,“爸,公司那邊還有事,不說了,我先回去。”

許國志嘆了口氣,“我也回去,我那邊還有一大堆事堆積著呢。”

說著,許國志目光微動,隨即一臉正色的看向方紅蘭,“晚上我不回家了,睡公司。”

方紅蘭抱怨,“又睡公司啊,你都一星期沒回家住了。”

許國志沒多說,和許子健一起走了。

走前,許子健捎上了許子勤,一邊走一邊說,“你身體不好,就不要亂走,免得出什麼事情。”

許子勤蒼白的唇一抿,笑著說,“我都這樣了,再嚴重還能出什麼事。”

聞言,許子健沉默了下來,大掌拍了拍老三的背,無聲的安慰著。

頓了下,許子勤問,“大哥,今天的事情,你是因為覺得老四做得不對,沒去找安安,還是因為忌憚陸晉衍?”

下一秒,許子健黑眸抬起,眉眼斂住,“安安不應該下這樣的狠手,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哥哥。”

算起來的話,許子松比他們和許安安更親才對,從胚胎時期,就在一塊兒了。

許子勤輕笑起來,眸中有些失望,“大哥,你一向最重賞罰分明,現在怎麼一言堂了呢?老四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怎麼不問問許安安,調查一下這個事情,查清楚前因後果?”

“還是說,你覺得查這種事情浪費你寶貴的時間?”

許子健眼眸一眯,不悅的掃向病弱的許子勤。

“老三,你什麼意思?”

許子勤輕笑一下,清秀蒼白的臉上,帶著三分妖冶,“突然覺得……有些事情,需要自己用眼睛去看,而不是讓別人充當自己的眼睛。”

說完,許子勤咳嗽一聲,抬腳往前走,上了車。

留下一臉神色莫測的許子健。

許茶茶目送著幾人離開,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五指緊縮狠狠掐著掌心。

換做之前,許安安敢這麼做,肯定立刻把她打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