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松跟著拖車公司剛到修理廠,修理員一臉驚訝,“怎麼撞成這樣?”

“你管那麼多,好好修你的車!多少錢小爺都給得起!”許子松一臉陰鷙,語氣十分暴躁。

罵得修理員瑟瑟的縮了下脖子,不敢再說話。

然後許子松拿出煙盒,看了一眼周圍的車後,走出修理店,在一邊站著抽菸。

這許安安,天天帶著一個保鏢,耀武揚威的,裝得很。

等她身邊保鏢的時候,看他怎麼收拾許安安。

忽然,許子松眼前一黑,有人拿粗糙的麻袋罩住了他的頭。

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扣住脖子,和雙手,然後不知道被拽到了什麼地方,狠狠的往地上一摔,背部摔到冷硬的牆上,頓時傳來一股劇痛。

疼得許子松整個人弓成小蝦米。

隨即而來的是雨點般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胳膊上,還有腿上。

其中,臉,胳膊和腿上上被砸的最多。

許子松蜷縮著,被這兇猛的力道打得幾乎疼死過去,甚至多喊不出一句話,只能不受控制的哀嚎。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點般的拳頭終於停下了。

許子松瑟縮著聽見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逐漸遠離,直到消失好一會兒他才有力氣拽開腦袋上的麻袋。

視線重新看見光明,許子松紅著眼,向周圍看去。

沒有半點人影兒。

修車廠裡有嗡嗡的機器聲,他試圖呼叫的聲音剛出口就被掩蓋了。

剛才的混亂中,許子松的手機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他忍著痛在地上摩挲尋找著。

好不容易找到後,他立刻給許子健打了電話。

許子健正在頭疼的應付生意場上的人。

從陸晉衍斷了市政的那個專案,原本因為許茶茶即將加入蘇家,而巴著許家的人,都很會審時度勢的回頭踩了一腳。

家裡以及他個人的生意,都受到很大影響,財務也跟著出了問題。

聽筒裡,四弟的聲音微弱痛苦,“大哥,你快來救我,我被人打了,我快被打死了……”

……

許子健趕到醫院時,許子松剛從急救室裡推出來。

許子松一看見大哥,頓時嚎起來,“大哥!你終於來了。”

許子健低垂眸光,看清躺在病床上,許子松的模樣,驀然抿唇。

他脖子和胳膊上都纏著繃帶,一條腿還打上了石膏。

這些還不是最慘烈的,最慘烈的是那張臉……鼻青臉腫,用泡腫了的豬頭來形容也不為過。

許子健抿唇,臉色冷沉的,“誰幹的?!”

“那孫子背後下黑手,大哥,我沒看見他的臉。打完他就跑了。”

“媽的!有本事光明正大和我打啊!”

許子松一臉憤怒,眼裡幾乎能噴出火,“讓我知道是誰,我非撅了他祖墳,問候他十八代祖宗。”

“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都告訴我,我讓人去查。”

許子松聞言,眸光微動,赫然捏緊拳頭,吼了出來,“是許安安!對,我今天見到了她了,就是隨便嚇唬嚇唬他。

“結果她就讓車撞我!打我的人肯定也是許安安!”

病房外,許國志夫婦接到電話就趕來了醫院,恰巧就把這話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

一起來的,還有剛放學的許茶茶。

她悄然勾起唇角,眼裡閃著詭譎的光。

隨即哭啼啼的撲到了許子松病床邊,聲音都要碎了,“四哥,你這是怎麼了呀,疼不疼…”

看看,這才是他的親妹妹!

許子松勉強抬起手揉了揉許茶茶的發頂,“死不了,茶茶